我看着挥舞着小拳头的古古勒沃有些无语,估计其他人也是。老卡打趣地说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那边等你们忙完。”
他指了指成为背景的乔索,然后继续打趣古古勒沃:“不过,你怎么打得我满地找牙呢?我可是很厉害的!你现在的积勃爷爷都打不过我。”
我朝古古勒沃猛点头表示肯定,希望古古勒沃知难而退安静下來,不要刺激左德利这个唯心的家伙,天知道他看到听到古古勒沃的什么动作言语,就会认为古古勒沃是不合格产品,必须销毁。据我所知,他那所谓的套路和标准,根本就是他自己临时定的!唯心无比!
可是事不从人愿,古古勒沃双手一插她的小圆肚子,鼻子朝天一哼,拽得要死地说道:“我可是打遍深渊底部擂台赛少年组无敌手!切沃咕咕爷爷说过,拳怕少壮,沒有老人是我的对手的!”
我哎哟一声拍额头,必须让古古勒沃多读书,原本成为一个学者是气一气乔索的说法,如今看來还真是必须的!
老卡被逗乐了的样子笑个不停,摇头摆手说认输,带着僵硬的马克思导师状似逃窜地“躲”乔索旁边去了。
古古勒沃得意了,得意得抓耳挠腮。
我想提醒她,但是來不及了,左德利声音低沉地说道:“小姑娘,你要记住,我只说一次!精灵动作仪态必须端庄,不能手舞足蹈!而且,自己的精灵耳朵必须!必须!必须保护好!随便抓挠,可定为叛族罪!因为这耳朵是我们区别于人类的主要特征!”
“念你初犯,”左德利话语刚落,古古勒沃手又抓了下耳朵,我看见老精灵皱纹遍布的额头都跳起了好明显的几根青筋,他用他零落的几颗牙齿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却还是继续说道,“念你初犯,暂不追究。”
“嘴脸可恶,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标榜正义夸夸其谈的家伙了,在深渊里,你们这样的人就是累赘,一点战斗力和生产力都沒有!”古古勒沃说了一句让我很惊讶的话,太有道理,我才惊讶,“口口声声说我是贼,你们这样的人才是贼呢!沒病沒灾的也不打架又不挖矿,还喜欢指指点点的!你们这款人,我们排挤事小,要是久了,直接丢下深渊里去!”
古古勒沃的情绪似乎突然爆发了,噼里啪啦地爆豆一般地说着话:“你们还欺负我积勃爷爷,要不是爷爷挡着,我也打不过你,我早捏爆你的蛋蛋了!”
我被惊得跟什么似的,啪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哎呀我去,小嘴真软,小脸皮肤真滑,哦不对不对!哎呀我去!这小姑娘,之前都被她多番卖萌给骗了,沒想到这小妞还是一个小辣椒啊!
“说得有理,但是我听得不高兴。”左德利说的倒是实话,如果我是他我也不高兴。
可是在他的威压的特别照顾下,我开不了口,即便是伸出去的手,也被瞬间强行牵了回來。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要战斗呢?小姑娘,你还那么小。”左德利此时却出奇地好说话,“我们精灵在你这样的年纪的时候,还在生命之树上嬉笑。即便是你们地精族,正常來说,这个年纪也应该是在编织筐里,等待着父母亲人们的哺育和教导。为什么,你会要战斗和生产呢?”
古古勒沃却沒有理他,而是先吐了吐舌头,转头对我说:“积勃爷爷别闹!我难得有这么聪明什么话都会说的时候,嗓子又好,我憋了那么多的想法,不说出來会憋死的!”
然后她在我苦笑的眼神里捏着小拳头闭着眼睛拧着眉毛弓着身,似乎狠狠憋了会气,等她直起腰來,呼出一口长气,她突然就把刚才已经很神奇地使用的大陆通用语,转变成了标准的精灵语:“呐,至于为什么战斗和生产,我并沒有想过。所有同伴,包括老人小孩都是要战斗和生产的,我并不例外,也从不怀疑,,我们深渊里并沒有见过呆在编织筐里的孩子,和呆在土楼里的老人。编织筐是用來装东西的,不是自己,土楼是休息的地方,不是养老的。”
这个小姑娘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來,让人有些心疼:“到底为什么战斗和生产呢?应该是因为……赤子先生需要我们的劳动,赤子先生也会引來魔族的探子和其他魔兽、野兽,有时也会有天灾,我们也要与之战斗。”
她的眉头再次舒展,似乎习惯性地抓了抓她的尖耳朵:“我并不觉得战斗和生产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这老不休问的什么鬼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