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没有校园剧情,也没有激战,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这样安慰自己,只是细细吃着东西不说话,赤子先生便也安静陪着我慢慢吃。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谁帮过谁谁可以帮谁,也没有说什么谁对不起谁谁应该道歉,在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接受或者拒绝师徒名分的时候,这些话题都是无根浮萍,谈到底也是没有结果的。
我和赤子先生虽然不说话,但是最后都无比默契地一人一半分吃了最后一个糕点——妮妮小姑娘的手艺还真是不赖。
“您的就职时间需要变么?”赤子先生问。
“可以不变,就别变了吧。”我说道,然后很不雅地把手指伸进嘴里掏牙缝。
“可以。”赤子先生站起来点头,“您先在这里将就休息一下,稍后我让侍从带您去宿舍。我先去外面布置,两天后,给您一个最好的平台开展大说教。”
“如果不愿意或不方便教我,那么,就教出更多的好学生吧,您的智慧,不应埋没!”
说完,他便转身,径直离去了。
我依然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外面开始重新想起剧烈的轰鸣响动,赤子先生开始“玩泥巴”。
我把沾了自己口水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双手捂在当当的耳朵上,免得惊扰了他的睡眠,手指却轻轻在他的耳根后打着节拍。
前世听过的节拍,堪萨斯用拳头打在我身上印在我心上的节拍——
周杰伦的歌,《半兽人》的节拍!
有节拍并不奇怪,堪萨斯拥有一个天生就是歌者的精灵老婆,本身玩的武技和武器又都是技术流的,要是没有那么点艺术细胞,玩点打击乐才怪。但是那重复击打在我身上的节拍,是《半兽人》,我们这一代80后无比熟悉的周杰伦的《半兽人》,那就奇怪了。
不,不是奇怪,而是可怕了!
在汉语之后,堪萨斯暗示了我汉语歌的存在,而且他知道我是周杰伦的铁粉,知道我清楚记得《半兽人》的歌词,以此来暗示我,所有人,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半兽人。
最后这里是肯定的句话还是疑问的问号,我拿不准。所以这才可怕,所以我才专心和赤子先生扯皮,直到无人打扰,天地纷扰轰鸣,我才敢去思考这些节拍代表的意义。
“再也没有纯白的灵魂,自人类堕落为半兽人。我开始使用第一人称记录眼前所有的发生。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任何侵略都成为可能!我用古老的咒语重温——
“吟唱灵魂序曲寻根,面对魔界的邪吻,不被污染的转身,维持纯白的象徵,然后还原为人!
“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翻滚!收起残忍回忆兽化的过程。让我们半兽人的眼神单纯!而非贪婪著永恒只对暴力忠诚,停止忿恨永无止尽的战争。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单纯!对远古存在的神用谦卑的身份。
“泪沸腾、风异常的冰冷,马蹄声让人睡不安稳。我在等灵魂序曲完成,带领族人写下祈祷文。那城镇无谓的在牺牲,战火焚,祭坛开始下沉。我在等觉悟后的族人,往南方大地重新开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