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智慧光照天地,院长先生,我可以保证军事学院的院长朵蓝特先生与您比较也要相形见绌。朵蓝特先生的实力是如此强大,他年轻有活力的头脑也可以一步步分析出我们寻宝的历程,我们根本无法隐瞒,甚至偶尔还能发现他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可是这些都无法与您相提并论,强大的力量和头脑在您历史沉淀的知识和见识面前实在可笑。且尚未来得及说您为刚才那位学生所作的批语,是如何地精炼深奥。至于您在魔法学院的一些举措,的确在贵族和平民们之间引起了一些混乱,但是我社完全相信院长先生的智慧,您的举措,我社实在没有足够厚颜置喙,但请先生掌握好度,不要引起过分斗争为好。”
“无谓的说话太多了,左使先生。”我扁了扁嘴,突然觉得不喊他马克思导师好像更舒服一些,没有去理他的奉承,只是抓住了他依然觊觎所谓宝藏的意思接着说道,“我说过,只要不是所谓宝藏的事都好说。而且,谁都知道,佐格拉斯先生并未留下宝藏,即便有,也只是那些传承于世的智慧瑰宝。”
“哦!当然如此!没有任何智慧生物或者牲畜可以反对佐格拉斯先生传承于世的智慧瑰丽如宝。但是我相信,或者说我社相信,佐格拉斯先生带领黑羊社的经验于我社更是无价瑰宝,毕竟都是以造福和引导黑暗系为宗旨的嘛,当然,如果黑羊社遗留下来的其他先辈之魔法经验与财富能够在我社继续指引前路并辅助前行,相信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的,我社必定奔走相告普天同庆,相信各位前辈及各位大贤,以及院长先生也是乐意的。”
真忍不住想吐个槽,一开始就跑题不说梅,然后拽拽地说黑说社代替了我熟悉的黑羊社,撩拨我的神经就算了,我摆明在护着黑羊社的犊子不想多说宝藏的事了,他倒好,直接摆明了对黑羊社财富和资源的觊觎,听不出我一开始说不介意是客气客气而已?那我还真是高看他了。如此不断挑战我的底线,这么取死的说话方式,真的是来交涉的?
而且,我眯了眯眼睛,我讨厌会把智慧生物和牲畜分别看待的黑暗系,不管是魔法师,还是武者。只要犯下这不重视生命的规,我就厌恶。这不是“我”的看法,而是我的。因为我知道,一般人如果分别看待智慧生物和无智生物,他们尚是遵从风俗尚有人性,而如果是黑暗系魔法师和堕落武者,他们眼中的无智生物,只是一块随意操弄的肉。
所以我怀疑,我问:“您有点怪异,左使先生。恕我直言,您不像来交涉,或者说谈判的。”我尽量粲然地一笑接着说;“能请您回身来,看着我好好说话吗?”
左使先生动了一下脊背,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笑了笑说:“可能院长先生有些误会,首先,我有足够的权力代表我社,其次,我社的诚意绝对十足,最后,说句不客气的,我社之进步,哪怕是先生,也不能置疑,我社社长也许不敢闻与您耳,但我社首席,即是身怀一身神器的大剑士彼得。相信一向中立的他的加盟,对于我社的正面形象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嗯……在下可能的确说多了些废话,也许先生并不是不了解我社,而是对本人有些误会?嗯……是牲畜一说的原因么?呵呵,先生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堕落武者,恰恰相反,在下乃光明系的骑士,有一只足以证明身份的独角兽。”
为了证明,这位导师动了一动,背着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有点类似光明骑士徽章的东西挥了挥,洒下一片很快消散了的光明,然后一只浑身洁白身躯修长毛发柔顺额头有一只螺旋角双肋各有一片羽翅的,造型非常优雅精致的独角兽出现在了场间。我非常惊叹地看着这只让前世和今世很多女性都万分喜爱的小家伙,高抬头避开了马克思伸过去抚摸它的手,还对同为马族的崖马兽阿密特哼哼了个响鼻,那样子要多傲娇有多傲娇。我被逗笑了,这种满了百岁后,就会自动成长为五阶魔兽的独角兽,只亲和精灵,以及光明系的魔法师和武者,对黑暗系魔法师和堕落武者有天然的敌意。马克思一个光明系骑士进黑暗系社团是什么情况先不说,也不知道马克思平时带着这只傲娇马是如何与那什么黑说社社友一起战斗或者生活的。不过有独角兽的效忠的确是光明系骑士的主要象征,倒可能的确是我误会他有些成见了。但是看这独角兽让他如此尴尬,举着的手和背影都僵硬了,我要是硬说马克思不是它的主人估计马克思都没办法反驳。
我一边在心底里腹诽,该不会是马克思长得太黑卖相欠奉让习惯看脸的独角兽过于勉为其难了吧?长得像科比不错了啊!肤色真那么重要?这个世界对黑色也太恶意了吧!一边认真地站起身来俯身向这位左使致歉说原来如此误会先生了,一边还是强调:“但是,您让我不爽了,姑且不说我并不知道什么宝藏,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第一次这样正式交涉就这样失礼实在抱歉,但这是你们自找的,有本事,你们来咬我啊!”
会被毒死的,我在心里这样默默补充道,恶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