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镜子，暮川夫人的心便“咯噔”一下，但仍然装得若无其事：“这镜子是我的，后来送人了，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夫人记得就好。没错，这是你送给陶妖的见面礼。”
“你们认识？”暮川夫人见状，对于这个女孩的身份猜到了七八分，“你应该是陶妖的朋友，对吧。”
“朋友，也许……”千灵迟疑片刻，随即露出嘲讽的眼神，“至少可以肯定，她是把我当做朋友的。”
“可你并没有把她当成朋友看待，你在利用她。”暮川夫人笑了笑。
面前的女孩的确有些心机，但是毕竟涉世不深。因此，对方的那点小心思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
千灵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继而慢慢抬眸，饶有深意地看向暮川夫人：“利用……您说的对极了。可是，您不也在利用她吗？”
话音刚落，暮川夫人的内心不由得一沉，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茶盏，然而这不经意间的细节被千灵一眼看到。
于是，少女脸上的笑意更甚：“二十年前夺去亲姐姐的性命，二十年后又把自己造的孽转嫁给另一个无辜的人。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我实在很佩服您这样的女人。”
二十年前的事她怎么知道？！
不，这不可能！
暮川夫人的内心开始颤抖，但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