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支玉平与朱仁、黄晓琳研究着进山事宜。在迟勇心里这么多大量东西,如果开车进去根本不可能,如是不开车,这些东西一次性带进山根本不可能。
朱仁建议雇人把东西一次性运进去,迟勇沒同意,山里本來很危险,万一雇的人再出点啥事情,那得赔人家多少钱。
黄晓琳建议沿着盘山路能走多远走多远,车辆可以放在山里,然后再步行一点点往里走。
迟勇认为黄晓琳建议可行,但如果这样的话,还是存在一个问題,就是汽车在山里如果趴窝,那可是叫天天不就,叫地地不灵。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迟勇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他立即惊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样耳熟。
正当迟勇想是谁呢,只见房门一开,德仁突然出现在迟勇面前。
德仁突然神秘出现,让迟勇他们又惊又喜,每次德仁都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迟勇现在都习惯了德仁的打法。
黄晓琳赶紧给德仁泡茶,德仁坐下后,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迟勇,"哈哈,孩子终于决定进山了。"
迟勇对德仁知道自己的行踪并不惊呀,连忙笑着对德仁说,“德先生,我想來想去,还是感觉你说的话正确,心诚则灵,以前我们进山总是匆匆而进,匆匆而出,心根本沒在山上。”
德仁点点头,“孩子,你终于明白了,其实你以前进和现在进是绝不一样的,以前你心根本不静,也沒人让你静,现在静了,条件具备了,我想你这是正确的选择。”
朱仁在一旁插话道,“德先生,这山里这样神秘,不会再出现前几次的危险吧。”
德仁看了看朱仁笑了,“孩子,深山是我家,我在里面一辈子了,不是挺好吗。”
朱仁摸了摸后脑勺感觉自己刚才问的话太低级了,人家德仁可是在深山里一辈子了,人家毫发未损,自己却还要问这样的问題。
迟勇也明白德仁的意思,他知道的所谓的诚,不仅是心诚,而且心静,去掉心垢,你才会融进大山,终有发现。
回想以前自己,浮躁占据了大部分,只想抵达目标,内心的焦躁,沒有对山的有特殊的亲近感,山也就不会给你安全感。
德仁看着思考着的迟勇,喝了口茶,“世间万物无错,而错的在人,孩子进山吧,把心沉下來,你会看着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与你和谐相处。如果你漠视他们,他们就会漠视你。”
“哈哈,先生你说简直让我太佩服了,我感觉你好像钻入我的心。”迟勇笑着对德仁说。
“你这孩子也学会油腔滑调,不是我钻入你的心,而是你我在同向思考,所以就会产生同向体会。”德仁又笑了。
黄晓琳给德仁添上茶水,说了句,“德先生,应该说迟哥心很诚啊,他都能发现佛光。”
“那是他前世修來的诚,为什么佛光一现就沒了,这说明他的诚还沒真正修到。”德仁笑着回答黄晓琳。
迟勇听了德仁的话,也感觉有些惭愧,他曾经也想过,当初德仁说过,只要你的诚达到了,你就会发现佛光,可当自己在山里发现佛光之时,那佛光也一瞬间就沒了。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沒了,但后來他仔细想过,自己真的沒有达到德仁所谓的诚。
看來自己当时发现的佛光,是自己仁心所换來的,想想自己为了抹葵峪的发展,为了老宅的保存,以及负自己的齐娜,还有那阴险小人支玉平着魔后,自己也沒记前仇,为其驱魔,看來这就是所谓的诚与仁。自己沒能留住佛光,这说明自己也有过对财富过于看重的时候,看來财富是使自己沒能达到诚的障碍,只要跨过去就什么问題解决了。
迟勇又把自己的进山计划,以及行走路线给德仁说了一遍,德仁思考了一会儿,对迟勇说,无论山中多么艰苦艰险,都不要放弃,最后德仁说,让他们找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洞,在那边居住就行了。
朱仁请求德仁一同前往,德仁笑了,说道,“孩子,我可以带你们去,你们要知道,诚与仁需要自己悟,自己找,不需要领。如果我带你们进山,山还是沒能走进你们心里,你们既是住一辈子,也还是依然找不到你们所要的东西。”
迟勇终于明白了,山中那些背尸匠,他们对山中很熟,但他们得到也就是那一趟背尸钱。看來凡事还需要自己去做,心诚还需要百分百,來不得半点偷机取巧。
德仁把那个山洞大概位置给迟勇说了一下,然后德仁就想走,迟勇说啥也不要留他住一宿,并说明天用汽车送德仁一程。德仁笑了,“孩子,山中是我的家,我这要回家喽。”说完德仁走了。
第二天一早,迟勇三人就早早起床吃饭,他们把东西又查验了一下,确认沒有落下什么,就上了车准备出发。
正当迟勇他们上了车,准备出发之时,朱仁突然指着老宅的那条胡同口,“迟哥,你快看,刚才有个穿长裙的女人一晃而过,我怎么感觉你是周丽婕。”
迟勇连忙和朱仁跑过去,到了胡同口,往两边看看,什么沒有。
迟勇问朱仁是不是眼光了,朱仁说怎么会呢,明明看着一个女人,从胡同口走过,看她走的并不快,怎么会突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