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赔?当时我捅他一刀还不是因为他们先动手,十几人把我和刀疤都已经打成狗了,话说是条真狗,急了还跳墙;是只兔子,急了也咬人呢!我当时如果不给他一刀的话,现在我怕是早连骨头都化了。
“***,还他妈牛!认识了省长的儿子,就真当你是省长的干儿子了不成?”小平头骂得一句后,猛地冲向我便是一个飞腿。
我那时也顾不得脖子上架着把大刀,加上也不像候瑞祥他们一样除了刀以外还有人抓着,所以便本能地用力一闪……
虽然让开了小平头的飞踹,那持刀加我的男人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我的脖颈还是在离开大刀的时候被划出了细细的一小道口子。我能感觉得到那微微一阵刺疼,也能感觉得到像刚才额头冒汗一样有液体沁出。
小平头见我闪开后接着冲了过来,但很快便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站住,因为我闪开后什么也顾不得,便伸着有些笨拙的右手进裤兜把甩棍掏了出来。他是被我棍子甩出来的“叭嗒”给震住的。
不过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随着一阵惊呼,刚才挤出人群去把我押过来的四个男子一齐上前,举着大刀片子、连同小平头一起将我围成了一个小圈。
与此同时,王豪东、刀疤和我那些兄弟一齐向前便扑,已经来到现场的刘允诺却大声叫道:“住手!”
其他兄弟倒都是一愣后站定,王豪东和木代却仍旧冲向前,刀疤见状一把扯住了木代,王豪东却被同时从人群中扑出的陆誉宁给抓住。
我也有些急促地大声叫道:“别动!”
木代还好,王豪东的性格我知道,好像现在除了张大娘,也只有我能劝得住他了。对手人多不说,全都是些社会上的人,还拿着那骇人的大刀,王豪东就算有三头六臂、神功护体,恐怕也难逃厄运,何况他只是个比较能打的学生。
刘允诺冲上前来,把兄弟们都往后推了一下退后几步,然后才转身向我走来。
我见她脸上泪痕斑斑,显是一路哭着赶来的,心头莫名就是一痛。
这个大姐大我不是没见她哭过,有一次在医院就是她的眼泪把我给从昏迷中浇醒的,但在学校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她给人的感沉除了硬气外就是凶狠,别说哭,就算泪光都不曾有过。可此时见我落入险境,竟把她急成这样,再回想我出院后“养伤”的这段时日和现在,我心头分量最重的几个女生却不见踪影,我也只想大哭一场!
但我没有哭,而是又大声喝道:“阿诺,你也别动!”我没再叫她“诺姐”,是因为那一刻她在我心中已然成了可以超越悠悠、楚芸、徐蔓和蔡老师的女人了!木代已经表明,他和刘允诺再无爱恋可言,还多次明里暗里地让我跟刘允诺好,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该给刘允诺一点表示的时候了。
刘允诺听见我的喊叫后怔了一下,原本很焦急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不过她却没退下,而是开口向彭素伟他们说道:“彭老师,唐……唐……”
彭素伟带来的那些人,除了两个押着庄老师去取东西,其他人刚才其实也是一阵紧张,准确地说应该是警惕,这些人看得出是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我那些兄弟冲过来的时候他们只是一刘举刀瞪视,却没有丝毫慌乱。押着丁鹏等人的没有动,围着我的也没有动。
那唐哥听刘允诺出声,打断了一句:“没错,我就是湘帮的唐堂。小姑娘,打架这种事是男人做的,女人的任务嘛,是服侍好男人,没事别出来抛头露面!”
刘允诺毕竟是个女痞子头头,听了唐堂的话后也不生气,依旧笑道:“对不起,唐哥!小妹我是有两句非常私密的话,要跟你和彭老师讲讲,而且你们必须听,这为这是一个姓苏的领导让我转达的。”
我不知刘允诺要搞什么鬼,但彭素伟和唐堂听了后好像都为之一动,两人相互一个眼神交递后,唐堂先示意围着我的人先别动手,然后才问刘允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跟苏……跟那人什么关系呀?”
“我叫刘允诺,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偶尔去他家蹭顿饭吃,逢年过节去蹭个红包之类的!”刘允诺笑得更开心了,只是脸上还未干的泪痕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