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没想到一向跟王豪东差不多,对谁都有些冷冷的刀疤,竟跟我谈论起了女生的相貌,而且谈论对象还是自己的老大。
“我不知道,各人的标准不一样”我回答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刀疤哥,你约我来单挑,不会就只讨论这些问题吧?”
刀疤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你看姓彭的那家伙已经开始清场了,看来他正在为我们的单挑作准备。”
我抬头看去,只见球场上的比赛仍在继续,彭老师却真的在叫着看台上稀稀拉拉的观战学生退场,连远处几个在练习球技的学生也被清理出了球场,却唯独没有要我们俩也出去的意思。
“那就开始吧”我怕夜长梦多。
刀疤坐着没动,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看场上这些对手,如果你拿着家伙的话,可以对付几个?”
我心头一惊,连忙反问:“你是说彭老师他们要来打我,是你的主意还是诺姐安排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别哪里扯到哪里的”刀疤的回答却让我有些琢磨不透。
见彭老师清完场后又回到对面场边继续关注场上比赛,连看都没有向我们看上一眼,我心里镇静了一些,便回答刀疤:“如果他们不拿家伙的话,两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但人不可貌相,万一遇上个跟你差不多厉害的,那我就算拿着武器恐怕也没什么卵用。”
“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好,但最好别让人看见。”刀疤低低说了一声,缓缓地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慢慢放在身前的草地上。
我见那也是一把匕首,比我那把稍短一些,套着个迷彩的刀鞘。于是便学他的样子,慢慢掏出甩棍和匕首,也摆在我的身前。
刀疤见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低低地说道:“今天我们的单挑不是对打,而是比谁打倒的人多一会不管对手是谁,都不要留情面,杀得一个是一个。“
我算是惊住了,球场里只有老师以及跟他们比赛的对手,总共二十多人,难道说他们要对我俩不利?杀人的事我干过,艾成林高宗强等人都曾被我所伤,但那是为了自保,再说只是两个保安而已,要我向老师动刀,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跟刀疤一样,今年就可以“毕业”了?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对我们诺姐有没有感觉?”刀疤站见我跟着站起来后,接着问了一句,怕我听不明白,不补充道:“你喜不喜欢她?”
我本来就有些紧张,听他又开始扯犊子,便没好气地回道:“老子的女朋友已经够多了,没功夫再去喜欢别人。”
“如果诺姐主动来追求你,而且你也没有女朋友呢?”
我终于忍不住了,冲他大声吼道:“诺姐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来追求我?就算我没女朋友,也不可能会喜欢她,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倒是你,整天把诺姐的挂在身上,你什么意思?“
刀疤笑了,回了一句:“其实不瞒你说,我一直心甘情愿地跟着刘允诺这个小太妹,做她的小弟,原因只有一个:我喜欢她只是一直我都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我怕一表露后,就连小弟都没法做了”
“马上我就要毕业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跟她表白,所以才跟你多聊几句。不过这是秘密,谁都不知道,我也希望你给我保密”
我有些混乱,难怪刀疤上学期期末一直到现在,都对我不冷不热,好像我欠了他的钱没还似的,原来是和木代一样,误以为我跟刘允诺有点什么保密的关系……
直到球场上一声哨响,我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们学校的老师欢呼着离场,看来是比赛赢了。但看着他们兴奋地全部走出球场,我又有些不解,难道刀疤所说的对手还没到来?
夜幕已经降临,球场上有些昏暗的灯光亮起。输了球的对手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喝水一边在商量着什么,似乎还在总结刚才的比赛。
那个守门员似乎有些沮丧,抱着个球就是一个大脚,足球划过一道弧线向我们这边飞来,而那些原本或站或坐的球员,见状后站起,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一齐跟着球向我们这边奔来。
“准备了,我俩的单挑马上开始”刀疤用手碰了我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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