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界是我的地盘,但是我也是近几年才接收南界的,之前一直都在慕容故的手里。我之前处理过这件事,只不过,牵扯到南疆,不太好出手。你也知道,南疆一直与南荣井水不犯河水,相安与共数百年,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不能派兵公然入侵南疆。再者,南疆善于用蛊,即便是我,都不会轻易前进。至于东界的毒师,是慕容故到东界后结交相识的,更为棘手。南荣虽有禁止,父皇也知道慕容故交好南疆蛊师,但我们还没有掌握慕容故到底自己有没有沾染。还有就是,慕容故牵扯多方势力,轻易不能去动他,这也就是我和父皇容他至今的原因。”
听完慕容熠的话风寻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知道,南疆位于南荣再南。南荣已经较为靠南了,再往南就是沙漠了,气候干旱,降雨较少,但树木高大,成林成森,各种虫子也就会较多。她记得蛊师这种说法秦汉时甚至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尤其以汉代为最,在汉武帝时期牵扯慎重,影响尤为深远甚至牵扯到了当时的丞相以及卫皇后。蛊,在甲骨文中是一个锅型的器皿,又两条虫子悬空,最早应该是对储存粮食中所生蛀虫的记载。而后在各种部落里口口相传。在东汉时期许慎所著的,《说文解字》里,对蛊的解释已经变成了“腹中虫也”,而在李时珍笔下“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来,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既此名为蛊”。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为蛊。在《舆地志》中则是,江南数郡有蓄蛊者,主人行之以杀人,行食饮中,人不觉也。
而在民间传说里蛊地种类分为很多,蛇蛊,三尸蛊,金蚕蛊···,她也不甚了解。至于东界的毒,她不是毒师,但也知道毒师厉害之处,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但是最为棘手的便是慕容熠口中所谓的南疆蛊师。
“他一心与皇位,一直与我不对付。之前在京郊与你相遇那次,便是他的杀手一路追杀我们至京郊。那次,我身上有伤,所行侍卫不多,如果不是你在,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又看到你与我交情如此,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惯使阴招,心狠手辣,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没有这么严重吧”
“阿凝,我没与你开玩笑。慕容故地手段你没见过,你不知道他手段到底有多残忍,他若出手,你挡不住的,就连我也好几次差点栽在他手里,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你离他远一些,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躲就躲。你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能让你受到半分危险的。”慕容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担心慕容故会为了对付他去找风寻凝的麻烦,去伤害风寻凝。慕容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风寻凝是他的软肋,慕容故也定会借此对付他。
“我知道。慕容熠,你相信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让你担心的。而且,我不想是你的软肋,我想是你可以并肩作战的兄弟。我需要的是你的信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解决。”
“好,我相信你”慕容熠宠溺一笑“你是我的底线”
慕容故的视线还在这里,就连高位之上的景帝和身旁的萧云染风行都注意到了,风寻凝也不去管了。慕容熠都要忌惮三分的人,不是现在的她可以解决的。
“这是什么?”
“莲子,江南那边刚刚送来的,给你剥好了,尝尝?”
“嗯嗯”
“给”风寻凝递给了慕容熠一块玉佩,样式好看极了,中间竟镂空雕出了四叶菡萏,煞是好看。风寻凝不得不感叹手艺之好。
“送我的?”风寻凝注意力都在莲子上,完全没注意慕容熠在接到玉佩是眼中的欣喜之色
“对啊,娘亲让我送于你的,说也算得上是传家宝了”
“你同意了”
“嗯”风寻凝点了点头,不是就一个玉佩吗,她同不同意重要吗。
“对了,我头上的琉璃步摇是你送的吧”风寻凝突然想起来了,今日自己的衣服就没重件过,都是新的,就连首饰都是,一天一个样。就像这步摇,只算琉璃步摇亦云都让她看过无数个了
“怎么样,喜欢吗?我看你这几日带的都是步摇”
“挺好的,步摇好看些。那些簪子也挺好看的,就是亦云说与我身上的宫裙不太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