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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势在必行的交易(1 / 2)

 神奈川县,箱根。

这里距离东京只有区区90公里,距离长野的直线距离为179公里。

这里曾是一个火山口,而现在则是着名的温泉乡。

叠翠的群山间,白雾腾腾的蒸汽从地下涌出,随便挖个洞就有天然温泉。

“芦之湖”边,一栋颇有年头的老宅里,矮松掩映中是一个石砌的露天温泉,水面上飘着玫瑰花瓣,女孩正一边泡汤一边吃温泉煮蛋。

日本人习惯在泡汤时把带壳的鸡蛋放在温泉里泡煮,敲开来吃软硬适中,再来一杯“梦正梦”清酒就更让人通体舒泰。

“麻衣家真有钱啊!”吃温泉煮蛋吃得满心感动的女孩攥拳。

在箱根泡个温泉还算大众享受,这里随随便便就能泡上温泉,比长野那种想要泡温泉还要去温泉旅馆的地方来说要好不知道多少。

但是想要在箱根拥有这么一栋高墙大院的老宅就只有绝顶豪门才可行了。

黑影从古松上坠下,冲破白雾,一头栽进温泉里,溅起冲天的水花。

“啊!”泡温泉的女孩尖叫着捂胸,因为是私家温泉,完全没有考虑有外人会进来,所以她是赤着身子的。

“是我,别喊。”

随着虚弱的声音,那个人从水下钻了出来,一头漆黑的长发缎子般华美,黑色的作战服紧贴她修长的身体,每一道曲线都美得叫人惊叹,简直像是媚人的女妖。

“哇噻麻衣你真是美爆了!”苏恩曦赞叹。

“听说过溺女么?是在泡温泉的时候会忽然从水里站出来的妖怪,男人看她们很美就想跟她们欢好,但是她们泡在温泉里的下半身都是枯骨,那是溺水死的人化成的妖怪。”

酒徳麻衣艰难地把作战服从自己身上扒掉,这时苏恩曦才注意到酒德麻衣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她的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刀伤,抓伤,灼伤,撞击……

而被她扒下来的那件作战服也已经破破烂烂,薯片第一眼没能发现完全是因为酒德麻衣的血将作战服的破损处粘合在了一起。

苏恩曦脸色巨变:“怎么回事?二哈对你动手了?还是说目标……”

“都不是,”酒德麻衣摇摇头,“是死侍。”

酒徳麻衣摸索着爬到岸上,她受过最正宗的忍者培训,强化肌肉控制体重,可以跟古代忍者一样用两指捏着椽子悬挂在屋顶,但此刻她气喘得像是随时会晕倒。

苏恩曦从水里跳出来,衣服也来不及穿,浴巾也没裹,撒开脚冲进宅子里,没一会又提着急救箱跑出来。

她先给酒德麻衣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素,然后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问:“到底什么情况,死侍怎么能对付得了你?”

“成千上万的死侍,而且……也不全是因为死侍。”

酒德麻衣慢条斯理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从被樱伏击到死侍潮,再到逃离之后乘坐飞机赶回来。

“蛇歧八家除了那位少主和人偶以外,居然还有这么强的角色吗?这也太危险了!”苏恩曦在边上听得连连咋舌,忍不住轻声说,“妞儿,可别轻易死了,我朋友不多的。”

酒徳麻衣有些诧异地看着苏恩曦。

来自男性的钦慕之词和热烈情话她已经听到耳朵生茧,却在同性朋友简单的一句关心下有点不知所措。

她和苏恩曦的合作已经称得上默契无间了,可是要说朋友……她们算得上朋友么?

她们只是同一个男人的工具而已,如同剑与剑鞘之间的关系,只是彼此依赖。

“关系那么好的话……就帮我抹浴盐吧!”麻衣慵懒地说。

“好呀好呀!全身上下都可以随便摸么?”苏恩曦也觉得那句关心的话说得太亲密乃至于有点恶心,很高兴麻衣用了简单的一句话就揭过了。

“呀呀,那么好的工作我也跃跃欲试哦。”带着笑意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酒徳麻衣和苏恩曦不约而同地扑了出去,沉入温泉中。

完全是默契,甚至不需要用眼神交流。

苏恩曦在池底摸到了枪械,两件,她把那柄格洛克抛给酒徳麻衣,自己则一把扯掉博来塔大口径手枪外的防水膜,打开了保险。

她们在水中向着不同的方向翻滚,出水时两柄枪交叉着指向那个男人。

虽然是三个人中最不擅长战斗的,但苏恩曦也不是纯粹的“文职干部”,她随时都带着枪,相比言灵,枪弹瞬间就可以激发,不需要准备。

而且她的战斗力也确实不如用枪来的实际。

她没有把枪放在温泉池边而是藏在了水底,这样绝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把枪收走。

这是她的典型风格,永远有备份方案,永远留着后手,能把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对手,还没有出现过。

但是目标已经消失了,只见鸟鸟的白汽中,池边留下了一张木托盘,里面盛着两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和服,还有一瓶香槟。

1995年的pe

ier jouet。

那个男人最喜欢的,巴黎之花美丽时光。

酒徳麻衣和苏恩曦对视一眼,彼此都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是他常用的aramis lie,温泉池边的架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男士的浴袍,背后是手持双枪的但丁。

《鬼泣的男主角,他最喜欢的射击游戏,托盘里还有一个三头身的扎古模型……无声无息间他就驾临了。

酒徳麻衣和苏恩曦斟满两杯香槟饮下,冰得刚刚好,很适合出浴时饮用。

木屐和白袜也摆好在池边了,已经暖好了,还有两柄产自京都的红漆桃木梳方便她们梳头。

两件和服都是精致的“留袖”,剪裁完全贴合两个女孩的身材,不需说就知道哪一件是给谁准备的。

苏恩曦那件是月白底八重樱,麻衣那件则是黑底,绘制京都岚山的枫红时节。

她们都把木梳留在头发上作为简单的头饰,沿着用早春樱花铺成的小路,缓步走进大屋。

拉开拉门的瞬间,阳光扑面而来,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柱中飞舞。

与其说是豪门大宅,不如说是战国大名的宫殿,长宽各有几十米,但是灰尘反射阳光如此的明亮,她们都看不到大屋的尽头。

地板是原木的,柱子漆成漂亮的红色,还画上了金色的鸢尾花,地板上洒落着白绢和画笔。

路鸣泽穿着金色熘边的黑色和服,迎着阳光坐在房间中央,像是一个高门大户里走出来的沉稳又雅致的富贵孩子。

苏恩曦和酒徳麻衣静静跪坐到他身前,一黑一白两身和服,广袖波动,衣纹美得如莲花盛开时的花瓣。

“辛苦了,姑娘们!”路鸣泽满脸危险,“昨晚情况如何?”

酒德麻衣梳理了一下,事无巨细地将昨天夜里的见闻讲了一遍,连最后路明非失控被顾北击败也没有漏掉,毕竟当时她还没有完全撤离,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能回来就好。”

路鸣泽摸了摸麻衣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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