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如画保的是都城府,所以,狼族只要不再攻击都城府,我诗如画也绝对不会再伤害他们任一人。”诗如画盯着赫长老,淡淡的笑着。
“那就多谢丫头你了。”赫长老长叹一声,突然,他脸色大变,嘴角一缕血丝流了出来,他瞪着眼,努力的克制颤抖的身体,看向一脸平静,淡漠如水的诗如画。
“你,在酒了下了毒可是,不可能,今天所有人喝的酒水我都暗中查探过,并没有毒。”赫长老不敢置信的盘膝坐下,运用功法努力克制毒性的蔓延。
诗如画蹲下身子,眯眼笑着看向神色惨白,渐渐浮现青色眼圈的赫长老,唇边的冷更加无情:
“如画知道,如画所做的任何动作都不会逃过老太爷明察秋毫的眼睛,所以,我并没有在你们的酒里下毒,而是把毒下在我酒里,穷奇配置的毒天下独有,解药我先吃了,随后当我和寒狼等人碰杯时,酒水溅落在对方酒杯内,无知无觉的喝下有毒的酒水,而我为了照顾老太爷,直接给你喝的我带毒的酒,嘻嘻。。老太爷,感觉如何虽然如画知道,不杀你,留你一命,你会感激,但在如画心里,只有死人和废人才会是最安全最把握的,所以,我毒伤了你,并且,还要废去你的修为,这样,无论你怎么折腾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
赫长老一口气涌上胸口,喉咙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溅满诗如画鲜红如血的红袍,站在旁侧的穷奇大怒,满脸杀机,踏步上前手指飞落,赫长老眼露绝望再次口吐鲜血,脸上的青色随着他动怒的情绪而渐渐蔓延开来,已经打扫完战场的畫七夜等人出来,见赫长老已被废去修为,心中压着的石头才悄然落下,不过,经此一事,他们对诗如画更加畏惧和信服,至此开始,诗如画才在都城府内树立起自己的威严,有了自己的随从。
琉璃金塔五层内,赫离蕘负手在后,静静站立在窗前,冰冷淡漠的眸光透过窗户望向都城府前厅方向,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随着门口脚步声的响起而停止。
夜修疾步上前,惊喜的开口:
“城主大人,诗姑娘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此次宴席之局令人惊叹,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赫离蕘没有转身,冰冷无情的面孔终于浮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温柔:
“局势已经控制了”
“是的,掩藏在都城府内的六十多号人包括后来的三十多名黑衣人全部被击杀,寒狼名儒修和莫求三大统领也被击杀,后来出现的书长老和尤长老还有话引亦被击杀,赫长老被诗姑娘废去修为,身重剧毒,囚禁起来,至此,诗姑娘全部掌控都城府。”
“如画她终于长大了”赫离蕘冷淡的幽幽叹息,眸底,闪过一抹惆怅和隐隐的安心。
“城主大人,当时诗姑娘喝毒酒的时候我还真担心穷奇这家伙不靠谱,没想到一场毒宴撂倒所有隐藏的敌人,而诗姑娘设计的局中之局更是经典,谁也没想到,那些唱戏的人竟然也是诗姑娘安排的人,到了现在,我还都不相信诗姑娘竟有此能耐。”
随后夜修又锁眉,思索着开口:
“这次激战的人差不多全部出场,不过,我怎么没看见鲛人婳寙莥姒和陌卣呢,他们也曾在都城府中出现过,不过没人发现罢了。”
赫离蕘勾唇,冰冷无情的眸光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夜修,如画在下棋,她在下一盘很大棋,此棋如下好,都城府以后再无敌人,此棋如若下不好,下残了下败了,都城府从此消散在云荒之中。”
“啊”夜修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呼,他更不敢相信那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魄力。
赫离蕘转过身,冷冷的凝望夜修,沉声道:
“夜修,虽然我们利用萧雨某引出狼族的其余长老残杀殆尽,但其内部依然是资本雄厚,争端不休,你传信息给狺蒆,让他想尽办法激化内部矛盾,争取从内部分化狼族,使之崩溃。”
“是,城主大人”
赫离蕘的目光移向窗外,落在诗如画所居方向,幽幽叹息一声:
“夜修,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地底那个人身边,我不出来你们就不要进去,记住,你等随时暗中保护如画,绝对不能令她有丝毫伤害。”
当听到赫离蕘要上地底时,夜修脸色微变,紧咬着嘴唇,一股悲戚从他眸中升起,浮现淡淡的水雾,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
“是,城主大人,夜修等人以命守护诗姑娘”
一缕缕冰层从远方蔓延过来,眨眼间冻结所有,就连被绑在柱子上死亡已久的马长老和风长老也被冰封住,诗如画挥出一道光芒挡住侵略过来的冰层,扬眉,抬头看向空中,穷奇和颸繇琊的目光略微变色,随后相视一眼,杀机陡现,身后几大统领和护卫长也是神色俱凛,死死盯着突然山现在半空的一袭黄袍男子,满头飞扬的白色发丝随着身形而划出美丽弧度,他目光阴骘而阴邪,尤其看向诗如画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令众人动怒,此刻的诗如画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真正的领袖。
蒆慯菫凝望地上那一抹红影,飘然落地,他的身后,姒摩珌陌炑莨竡谒潶飺等人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相熟之人相见,有些尴尬也有些惆怅,诗如画望着这些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穷奇踏步就要上前却被诗如画伸手拦住,她踏前一步,带笑又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众人:
“没想到,雪族之人会大驾光临都城府,如画是欢迎各位老朋友呢,还是该怀着敌对的心理防备你们呢”她的话不软不硬,令姒摩等人躲闪着眼神,炑莨和竡谒本来千年前就认识诗如画,此刻心情很是复杂,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千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吗
风吹起蒆慯菫一袭黄袍,他展开迷人的魅惑,邪邪的笑道:
“如画,何必满身是刺呢,你该知道我今日所来得目的,只要你满足我,我定不会伤害这里一分一毫。”
海皇颸繇琊上前,眉头微锁,满身心的凄凉和悲哀,他的心仿佛又回到千年前,只不过此刻少了一人,那个誓死守护诗如画的人,妖颉,你是否真的存活世上
“蒆慯菫,纠缠千年,你的心不累吗”颸繇琊苦笑着,幽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