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如画展颜一笑,大红的袍子在风中飞扬,冷淡的意识在管家脑海中响起,更吓得管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你不要叫,叫的话我就吃了你。”诗如画眼中凶光一闪,恶狠狠的警告他。
吓得老管家连连点头,颤着声音道:
“仙姑,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老儿我尽量去办。”
诗如画满意的点点头,弯腰捡起掉落的信封塞到老管家手里,淡淡的意识在老管家已经恐慌的脑海中回荡:
“我需要这十家的资料,你快速给我找来。”说着,诗如画把这十家的位置印入管家脑海中。
老管家看清脑海中的信息倒是微微一怔,只是普通老百姓的住址,他不知诗如画要这些做什么,颤巍巍起身,惊颤的道:
“仙姑,请随我来,这些都在资料库房,容小老儿给您找来。”
见他态度很好,诗如画满意的点点头,随着老管家拐过几道长廊,来到一间紧锁的房间前,老管家哆嗦着手拿出钥匙开了门,诗如画随他入内迅速关好门,抬起指尖缭绕一点亮光,令漆黑的资料库房顿时亮了起来,这样神奇的法力更令老管家恐惧,眼前这个小女子不是妖怪是什么,普通人哪会这些啊。
他颤着脚费了好久才找齐十家资料,诗如画急忙翻看,老管家乖乖站在她旁边胆颤心惊的候着,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却也不敢出声。
诗如画细细察看,看了许久就在耐心快要消失的时候她才眸光一亮,急忙把十家的资料又从新翻了一遍,才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这十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儿女俱是鬼节子夜时分阴气极重的时刻出生,难怪那些阴兵会找上他们。
诗如画合上资料,转头看向老管家,意识沉重的问:
“鬼节子夜时分出生的人,就这十家吗?”
老管家瞥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的那些资料,心里猛的一颤,鬼节,多么忌讳的字眼,当初这十家孩子出生时,俱是请了法师做法,才保的他们在城里安居乐业,当时他亲眼目睹印象很是深刻,此刻见眼前这小女子问,便急忙道:
“就只有这十家,因为他们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大人觉得怪异,城里人也容不得,便请了法师为他们每家孩子做法,要不然就会被赶出城的。”
诗如画点点头,放下手中资料,叹口气,意识随意的问:
“你们大人今夜宴请何人?”
“哦,大人宴请的就是六年前为这些孩子做法事的法师,法师云游四方偶而路过这里便被大人挽留下来。”
诗如画便明白了,转身紧紧盯着老管家,意识冷声警告:
“今夜我前来的事情不许你说出去,尤其是你家大人和那个法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小老儿晓得,请仙姑放心就是,小老儿嘴严的很。”看着诗如画凌厉的眼神,吓得老管家赶紧颤着声音保证,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丢了性命。
诗如画见他老实,转身离开资料库,飞身而起掠向远方,转眼消失在老管家面前,老管家更是惊吓够呛,颤抖着手锁好资料库房,踉跄着脚步离开这里。
赫离蕘跟着这列阴兵直接来到城内一家荒废的府邸内,这些阴兵穿过破旧的大门穿过长廊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口枯井,赫离蕘眼瞅着那些阴兵一个个跳入枯井,转眼消失不见。
赫离蕘飞身落下,站在枯井边缘探身向下看去,一片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迎面感觉一股阴冷寒气极重的阴邪之气从里面扑面而来,赫离蕘站直身子,趁着点点星光四处打量此处荒废的府邸,一片荒芜,枯草杂生,房倒墙塌,破败横生,偶尔,还会有硕大的老鼠从草丛内穿出,跑向黑暗之处。
这是谁家的府邸,为何会成为阴兵出入的通道?
赫离蕘沉思良久也得不出答案,便掠起消失在黑夜中,回到客栈时,便见诗如画站在窗前静静凝望夜空,走到她后背,搂她入怀,掩去她身上的清凉,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查探的如何?”
“赫离蕘,这件事情恐怕很麻烦,我查到那十家的孩子俱是鬼节子夜时分阴气极重之时出生,再加上今晚阴兵的关注,恐怕,与地府的冥王脱不了关系。”
“鬼节,子夜时分,阴气极重出生,哼,冥王好大的手笔。”赫离蕘冷冷的低哼,冰冷的眸底闪过杀机。
诗如画转身面对他,意识沉重的道:
“赫离蕘,我们回家吧,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地狱冥王出现人间,霍乱人间自有该管的人,我们不参合,好吗?”不知道为何,诗如画心里总觉得有些慌,还有一丝丝恐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个一袭白衣的背影,她更是心生不安,所以,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察觉到诗如画的不安,赫离蕘搂她入怀,紧紧搂着,低声道:
“好,都听你的,我们回家。”回家后,他也有该做的事情,想到老太爷,想到地底的那个人,他心里,也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两个心里同样不安的人紧紧拥在一起,彼此的心第一次靠的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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