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尾巴上白绒绒的狐狸毛,嗓音轻柔平缓像细细而流的泉水,低声细语地倾诉着.又像沟渠的流水在向岸边的泥沙潺潺轻语。
“你这恩报的够重!他知道吗?”
九尾狐瞪眼,被惊恐盛满,尾巴一动,却被赫离蕘攥紧,从尾巴尖蔓延而上的疼痛令九尾狐发出低低的轻吟。
“臣妾不明白大人所说是什么意思?”
“是吗?不明白?”手下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被握住的一只尾巴折断,九尾狐侅懧张开尖尖的嘴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这样明白了吗?”赫离蕘低笑,眸光毫无感情的盯着九尾狐。
九尾狐哆嗦着尾巴,四肢颤巍巍的摊在床上,恐惧的凝视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的狠,她知道!
他的残酷无情,她知道!
但在这府里,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冷冰冰,面无表情,有错就惩罚,无错不会乱杀人的主子,可是,现在,眼前的他令她陌生恐惧,死神一般眼睛就像嗜血的野兽,脸上的笑仿佛一把刀子狠狠捅入她心窝,令她惊簌。
九尾狐侅懧此刻就想逃离!
“大人,臣妾。臣妾。”九尾狐侅懧哆嗦着说不下去,她不能对不起救命恩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报恩,可谁会想到,这一来便是几百年,心里渐渐爱上救命恩人的仇敌。
赫离蕘的手又抚上其余尾巴,白色的绒毛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如果做成一件狐狸衣袍,如画穿起来是不是很开心。
赫离蕘残忍愉快的想着,唇边,不自觉划过一抹淡笑,令九尾狐侅懧汗毛瞬间竖起,剩下的八只尾巴刚想动弹,被赫离蕘一把全部抓住,捏在手里,扬眉,盯着她,低笑:
“想好了,再做!”
“不,大人”‘咔嚓咔嚓咔嚓。’连响,八只尾巴齐齐被赫离蕘捏断,九尾狐侅懧再也压抑不住疼痛,张开渐渐的嘴巴惨叫,眼睛早已痛的被水雾笼罩,陷入昏昏沉沉之中。
赫离蕘起身,走到桌旁撩袍落座,手指抚摸拇指上的绿扳指,阴冷的目光盯着九尾狐侅懧,沉默。
他等,他有的是时间!
九尾狐侅懧,必须成为他手中的棋子,这样,接下来的游戏才好玩!
一阵压抑的气息过后,九尾狐侅懧缓缓睁开眼睛,喘息几下,才沙哑着嗓音开口:
“大人,臣妾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说!”
“大人,可曾把臣妾放在心上。”
赫离蕘无动于衷,盯着九尾狐侅懧的目光一如往昔。
九尾狐侅懧眼中有痛苦,悲切,尖锐的惨声哽咽:
“大人,几百年来臣妾并没有做出伤害大人之事,为何,大人对臣妾残酷至此。”
“你来本座身边目的不存,就已经该死!”赫离蕘冷酷的说着,眸光阴冷至极。
“大人,臣妾想知道。”九尾狐侅懧听了下来,凝视赫离蕘许久,才又开口。
“臣妾千年法力消逝,是不是大人所为?”九尾狐侅懧屏住呼吸,心有些慌乱,她怕听到答案,怕听到自己思索良久的答案,四肢动了动,爪子卷缩。
“不错!”冷酷的吐出两字,赫离蕘起身,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九尾狐身子一软,眼前一阵发黑,想要发出凄厉的叫声,却又发觉一点声音都出不来。
赫离蕘耸眉,手一挥,一层黑色烟雾覆盖九尾狐,一人一狐在内室凭空消失。
守候在寝宫外的夜修感应到赫离蕘已离去,便举步离开云香园。
丫鬟兰儿和聪儿这才敢抬头,起身,看向寝宫,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城主大人在里面还没出来呢!
琉璃金塔高墙外,风管家带着丫鬟秋儿端着一盘饭食正要开门进入高墙内给诗如画送饭。
“风管家,你这是要给诗姑娘送饭吗?”落舞烟带着湘姐上前,笑着问。
“是呀,落姑娘,有事吗?”对于冬儿的死,风管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想到自己曾欠她父亲一条命也就不在意了,谁叫冬儿命不好做了奴才,犯了错肯定要受到惩罚,这就是做奴才的命。
“风管家,昨儿个舞烟得罪诗姑娘,没有找到机会赔罪,正好,不如这顿饭就让舞烟送进去吧,也算是给诗姑娘赔礼道歉。”
风管家也听说昨晚发生的事情,落舞烟和二夫人很巧的撞见诗姑娘和另一个男人在房内私见的事情,不过,过程是真是假,作为府内的老奴才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恐怕又是几位夫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落姑娘,你该明白,城主大人不允许旁人代替老奴给诗姑娘送饭。”风管家一脸为难,琉璃金塔哪是旁人随便进入的,就算他自己送饭也是放到门口,有专人送入塔内的。
“风管家,难道你想让诗姑娘误会舞烟一辈子嘛,舞烟只是想道歉,没别的意思,饭送过去就出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风管家思索片刻,无奈,才道:
“落姑娘,就算你想送饭道歉也进不去塔内,会有专人负责往塔内送饭的。”
“没关系,舞烟只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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