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萧寒苏陪着苏清用了早膳后就去了皇宫。
景子恒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了好久,他怎么跑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家休息吗?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还没到百天呢!
“表弟,你今日怎么来了?莫不是听说了刘家的事?呵呵,这个刘家倒是聪明。”
萧寒苏没有立刻接话,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刘家的事!他是为了落落而来。
“皇上,臣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已经到衙门消了假。但皇上说的刘家是怎么回事?”
景子恒听了这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萧寒苏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于是把刘家的事说了,末了道,“虽然你有假在家,可到底是兵部的侍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萧寒苏眉头紧皱,端的是我真不知道!
景子恒当下就沉了脸,要说谁能瞒得过兵部侍郎去,那除了户部尚书再没有人了。
刘家捐粮直接由户部接收了,因为都是白米,再加上现在还没有公开,所以本次的押运工作就不经过押运官了,而是通过兵部出去的,这样一来兵部的尚书和侍郎必然会知道。
哪怕萧寒苏请了病假在家,可朝中一些重要的事还是要经过他,最起码也要知会他一声。
萧寒苏看着景子恒的脸色,然后垂头:“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可不简单呢!十万石米看似不多,可都是白米那就显得多了。现在好的白米米价可是谷子的两倍甚至更多,就是最差的白米也比谷子贵一半出去,不管刘家捐出来的是好米还是陈年旧米,都会有很多人眼红。”
景子恒点头,正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决定这批粮食从兵部走,有钱展和萧寒苏在兵部,他们选出来的人定然不会太差,忽略掉路上的磨损到豫州应该还是十万石。
可是现在还没发呢,户部就整了这么一出…这是看他年轻好欺负吗?
萧寒苏忽的扬起唇角,“皇上此事也未必不是好事。”
景子恒疑惑,何以见得?
萧寒苏道:“不知皇上可见过那批粮食?到底应该算哪种大米?”
景子恒摇头,他是景朝的君王,这种事,这种时候他根本就不能亲自去看,北周已经统一了北方,但北周似乎没有止戈的想法,他不得不为景朝多做一些打算。
按说眼下是要打仗,应以将士的事为重,可就算是现在,他的御案前都摆着许多的奏折。
每天不管他怎么努力,可总是看不完,事情实在太多,尤其驸马和公主的事一直没有线索,他明明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因没证据,这件事就这么悬着,勋贵之家更是惶恐不安。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排在第二,若他连勋贵之家都安抚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治国呢?所以他只好把这件事交给了孙嘉兴,让钱展督促着。
可钱展到底是年龄大了,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了,孙嘉兴应该就是从这中找到了空隙,只要瞒住萧寒苏,不让他回来监督这件事,孙嘉兴就等于是说一不二了。
萧寒苏笑了笑,“皇上,就算你没去看过,可我相信钱尚书一定会看过的!再不济米是刘家捐出来的,他们家主总知道这米是好米还是坏米吧?这万一现在变了,不是原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