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景子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而且荒唐的想法,但他希望这个想法是真的。
“皇上?”钱淑语见景子恒竟然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回答,她有一丝不知所措。
景子恒立刻回神,“哦,没有,皇后,朕近日真的很忙,并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钱淑语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是你皇上说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欺骗过去的!
“可是皇上再忙,也该有用膳的时间吧?也该有休息的时间吧?臣妾…”说到这她脸色微微有些红,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邀请似的,于是她又解释了一下,“臣妾并不是说皇上一定要歇在臣妾那,只是咱们也才刚刚大婚而已,至今臣妾也只见过皇上三次,有两次是臣妾主动来找皇上,一次是去太后那,臣妾实在不知到底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喜。”
“若真是这样,皇上也大可与臣妾直说,臣妾若错了,臣妾自然会改的,况且…”
况且,皇上咱们至今都没有圆房呢!
她还记得当初皇上选她为皇后的时候说了什么,当时大臣们都要求皇上一并选宫妃,是他自己说等皇后生下皇长子之后再填充后宫的,这不圆房怎么生下皇长子?
景子恒愣了愣,也明白过来钱淑语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放下毛笔,走出御案,站在钱淑语的跟前。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认清了钱淑语,尤其是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她说若她错了,她自然会改的,言外之意,何尝不是若她没错,只是单纯他看不上,她便不会改?
“皇后,你真的想多了,靖安侯一家都是功臣,当年景朝初建时,靖安侯府的功劳最大,可老侯爷只得封了一个一等侯爵,后来现任侯爷去戍边,老侯爷暴毙,他竟是连最后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后来更有苏清苏小将军的忠勇,八岁随朕镇藩,护朕平安,九岁上战场,助朕缴了杀手组织,后来更是辅助镇国公老元帅夺得了大战的胜利,可他却在回京后不久遭伏身亡,想想皇家欠了他们靖安侯府多少?这一次的事,朕岂能不亲自过问?也算是朕的心意,一点补偿吧!”
钱淑语深深的看着景子恒,她不知道景子恒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他说的却都是事实。
她记得祖父说过,先皇对待靖安侯府是有些过分了,要不是靖安侯丝毫反心都没有,景朝根本不会有这么安心的日子。
景子恒这话说的,倒也说的过去,只是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大婚当天她可是亲眼看到的,景子恒看着苏清落的眼神,很不一样…
回到寝宫,将身边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她独自靠在美人榻上。
许久,已是很晚了,她的晚膳还没用,她唤来人,“月兰,你去打听一下,萧少卿夫人的病可曾好些了?若是好了,就请她明日入宫来陪本宫说说话,若是没好…唔,你就去驸马府请纯鸯郡主明日进宫,就说本宫实在无聊,想找人说说话。左右她也快出嫁了,正好我还给她备下了添妆不曾交与她呢!”
她在成为皇后之前,和纯鸯郡主虽然识得,却没什么交情,但现在她做了皇后,而纯鸯又是表妹,自然关系上要近一些。
再说纯鸯嫁的是平北侯世子,平北侯一家一直戍守豫州,也该是拉拢的。
不过她却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