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掌挥出,那武将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迅速躲开这一击,随后又回一击。
苏清原就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人,因此见对方回击过来,便也接招,这武将原是清平侯麾下的三品将军,他可不是钱淑语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比的,苏清既然接招自然不能只躲不回击了。
这么三两招下来,饶是不懂武功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苏清落所会的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萧寒苏眯起他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面再不是浑然天成的妖冶,早已换成凛冽如寒风般的沉怒,他目光扫过场中的人,最后落在了鲁国公的身上,鲁国公笑着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咀嚼。
苏浚突然愤怒的双手猛拍桌案,起身说:“竟然欺负我大姐姐,也不怕吃糕点噎死啊!”
听起来像是对场中的武将所说,可在座的所有人,只有鲁国公自己在吃糕点!
鲁国公顿时一噎,放下糕点低咳了两声,拿过一方帕子,将口中未咽下去的糕点吐了出去。
萧寒苏趁着苏浚说话的时候,起身截下场中的武将,“我说王将军,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三品将军,怎么还跟我夫人一般见识?况且刚刚的情形我夫人就是打你一下又何妨?她再如何也是娇滴滴的女子,更何况她出手打你一下乃是正常的反应!”
在他们看来,刚刚是姓王的将军及时出手扶住了苏清,才让苏清没有摔倒。
不过因为大家都没看到他私下里的动作,也就不认为他做的过了,而萧寒苏虽然不解,但他却知道苏清的性子,一定是有什么让她忍不了的事,再说这场中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就算摔倒了也不疼,她许是宁愿摔倒也不愿让这个人扶着的,如此她那反应也是下意识的。
不过别人就不同了,他们只会认为是苏清不知好歹,人家救了她她还出手打人,那就是苏清的不对!
那王将军也是吃准了苏清无法解释,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此时听到萧寒苏这话他脚下顿了顿,苏清一个横扫就将他绊倒在地,随后抬脚一脚踩了上去,弯下腰声音极小,“今天是当着皇上的面,我饶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不会得到好的,你背后的人也没好!”
说完哼笑了两声,那声音悠远而深邃,让王将军放佛置身在地狱一般,他不禁浑身一抖。
苏清抬起脚,拍了拍裙摆,“真扫兴,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喝酒的杯子乱扔,怎么,难道都不知道不能随地乱扔东西的吗?真是,成天满口的仁义道德,怎地连不随地乱扔都不知道?”
百官脸色潸然,实在不知道这随地乱扔和仁义道德到底有几毛钱的关系?
萧寒苏起身走到苏清的跟前,扶着她问:“你没事吧?”
说完冷眸扫过刚刚站起身的王将军,冷笑道:“王将军好身手,怎么连我夫人都打不过了?可不要说手下留情了,刚刚我瞧着你那狠劲,我都觉得你是把我夫人当敌人打了,哼,不过啊,如果敌人都如我夫人这般好心,你也就能能长命百岁了。”
这话可是赤果果的挖苦了,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分明就是浅显易懂的话!碰见一个像苏清这样的敌人,他早死好几次了。
王将军脸色薄红,跪地请罪,“皇上,臣知罪。”
景子恒冷哼道:“你是该请罪的,今儿只是皇后和表弟妹要比试比试,你进去参合什么?你叨扰了皇后和表弟妹的比试,表弟妹打你一下也是应当的,可你这心胸未免太狭小了一些。”
王将军身子一凛,皇上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虽然他做的过分了点,可别人没看到啊,他们看到的只是他伸手去救了苏清落,但皇上竟然忽略了这件事,只说是他搅扰了皇后和苏清落的比试?
鲁国公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景子恒,没想到喜欢苏清落的人可不止那三个呢…
但也因为这个认知,让鲁国公和周驸马更加觉得苏清和苏清落是两个人了。
因为苏清落说过,苏清去战场后,是她一直在暗中帮景子恒打探消息,既是打探,那她和景子恒肯定是有过接触的,再就是景子恒对苏清落会功夫这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能说明他早就知道,既如此,他喜欢上她也是很可能的。
鲁国公突然想起昔年的一件旧事,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把先帝气的吐血了,从此之后,太子监国,而先帝更是没多久就去了,说来先帝会去的那么快,太子在其中也不少出力。
说不定当初把先帝气的吐血的那件事,就是与苏清落有关的事,所以先帝才会留下遗诏。
鲁国公觉得他真相了,怪不得先帝会留遗诏,还是赐婚给萧寒苏,萧寒苏可是皇上的表弟,不论亲疏,总归是表弟。先皇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鲁国公径自在思考着,王将军已经请过罪了,今天又是皇上大婚,自然也就口头说几句就算了,此时萧寒苏也扶着苏清回到了席位上,萧寒苏低声的问苏清到底怎么回事。
苏清愤愤的将刚刚那王将军占她便宜的事说了,彼时萧寒苏正握着酒杯准备喝酒,听了苏清的话,手下一紧,‘咔嚓’杯子被萧寒苏捏碎了,酒水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地上。
苏清不禁抖了抖,然后看了看那王将军。
哼哼,你自求多福吧!
老子本想狠狠的海扁你,教训你一顿,可想着今天皇上大婚,自然不好太过分,不过日后嘛…倒不用我了,你既然跟寒苏同朝为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你的苦头吃了。
可萧寒苏却不想等到日后,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王将军,敢欺负我的夫人,找死!
“表弟,这是怎么了?是杯子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