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蓝原名余东兰,是余将军的嫡女,当年她因学武而被寄养在武学世家的舅父家中,结果出了余家通敌的事,她舅父就将她藏了起来,这才躲过一劫。
可是她不相信她父亲会通敌,于是年幼的她偷偷的离开舅父的家,回到京城,却在酒楼里听到鲁国公和清平侯的对话,他们要找到她,并且杀了她!
谷蓝并不知其中原委,可听到鲁国公和清平侯要杀她,她也能猜出个大概,她家的事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于是她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同时想要回一趟余家看看。
她心知鲁国公的势力庞大,若她无凭无据就去状告他,非但告不倒他,还会让她也暴露,到时余家的冤情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饶是她这样低调的东躲西藏,可是鲁国公依然找到了她,他并不打算放过她,暗中派人去杀她,那天她差一点就被鲁国公的人杀了,幸亏是苏清救了她。
后来她将她的冤情全部都跟苏清说了,苏清答应她,她会帮她的,只是时机不到,现在应是蛰伏时期。谷蓝自然懂,否则她也不会东躲西藏,而鲁国公也不会在朝中屹立那么多年了。
苏清看着谷蓝的侧脸,庆幸的是她和仇佳宇长的并不像,这么一眼看去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兄妹。
“谷蓝,戾气不要那么大,鲁国公和清平侯坏事做尽,早晚会遭报应的。”
谷蓝笑了笑,“姑娘,你还有心情安慰我,我看那二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虽说在你眼皮子底下是翻不起大浪来,可她要是做点什么,给姑娘添堵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件事,姑娘啊。你的敌人太多,不要忘了,还有词叫借刀杀人!还有你总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
苏清打断谷蓝的唠叨,“谷蓝停!借刀杀人…我知道。毕竟我曾经也用过这一招呢!敌人嘛…是挺多的哦。不过我现在是苏清落呀,又不是苏清!哎呀,不说二姑娘了,谷蓝快帮我挑挑,看我明天穿什么去参加赞雪宴才好。纯鸯和莹莹都说我平时穿的太素净,可我又不喜欢太花哨的…哎呀,总觉得很麻烦的样子。”
“姑娘,”夜蓝打了帘子进来,“姑娘,柳先生请你过去。”
……
柳雲天面色凝重的看着苏清,半晌才说到:“夫人她…唉,之前因为生二少爷和三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而那个时候你又在战场之上,她每天心心念念的挂念你。我让她好好休息她也总是敷衍我,老爷也劝过,可是没用啊!所以…夫人就落下了病根,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以现在来说,不能有就是不能了,治不好的。”
苏清一听反而放心了许多,母亲和父亲已经有浚哥和婉落了,家里人多也不好。
柳雲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于是说:“你可别以为只是这样就算完了,不然我刚刚干什么那么急急的走开。就连夜蓝都走开了,然后还让你和乐蓝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
柳雲天说的是苏清要将那两只大雁给烤来吃的事,苏清脸色微红,“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真的以为是萧寒苏让人给她送的。当是赌债,让她吃的!
虽说她没听过有人吃烤大雁的,可是都是飞禽,吃一下又不是会死…
“那我母亲她到底怎么样了?”
柳雲天想了想说:“现在是没什么,只有以后怕…你也知道,年龄越大身体越是差。夫人这身体落下了病根,以后肯定要受罪的,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调理一下,但是药三分毒!”
苏清听后就明白柳雲天的意思了,“柳叔,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故意把我母亲的病说的严重一些?其实呢,我一直都知道的,水风不就是喜欢乐蓝嘛,你想要把乐蓝要过去直说啊,乐蓝那么单纯的丫头,我把她卖了她都会乐呵呵的帮我数钱!”
柳雲天笑:“其实我说的也不算严重了,真是事实。我打算教乐蓝学做药膳,先从药理开始!”
苏清无奈,“好,乐蓝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教她吧!但是柳叔可要转告诉水风,别近水楼台!”
……
从柳雲天的药房出来,苏清就去了浣沙苑,赵茹正斜倚在没人榻上闭目养神,苏清走上前,“母亲,听柳叔说,您身体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