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莘透没想到他主动对他提起这些,又与他敬了一杯酒说:“景总也算是一位很成熟的管理者了,国内像您这般年轻,又很优秀的管理者不多,即便你对风投这一行业不熟,可你还是把江河日下的景辉风投医治好了,坦白说,景辉风投如果没有景总后期的努力,我是不会收下这一烂摊子的,也是因为景总,我才萌生了与景辉集团合作的意思。”
景辰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陆总是一位认真而执着的人,不论对情对事都十分严谨,这份态度用在工作上固然是好,然而用在情感上,未免有些不妥了。”
陆莘透盯着景辰,内心有些诧异和不认同。
景辰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却只是温和地问:“感情很脆弱,经受不起这样的伤害和打击。上次在餐馆里,那位受伤的小姐是陆总的表妹吗”
陆莘透忽然震惊了,然而又皱眉,紧紧盯着景辰。
景辰仍是人畜无害地笑说:“我无意侵犯陆总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很偶然地就知道了。陆总,您憎恨老关家,可是这其实是上一代的恩怨,与林琰琰,甚至与林琰琰的母亲都没有关系,您憎恨的只是林琰琰的外祖父而已啊,却无端牵连到林琰琰身上,其实对那个女孩子来说,很不公平。”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陆莘透开始防范,言语里有深深的不满。
“我只是不希望陆总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到两家的合作而已。近段时间,景辉风投走了不少老员工,我认为改革一家公司也不一定需要这么血腥的方式,偶尔采取怀柔政策,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陆总认可景某为专业的管理者,不知是否也认可景某的这番劝告”
“景总,我个人是非常欣赏你的,但其实我不能理解你这番话的意思。”陆莘透装傻,然而言语间很犀利很提防。
“薪酬改革是结合两家公司的关键工作,而林琰琰是这项工作的关键枢纽,陆总,我认为不论是景辉集体还是艾维集团,都应该珍惜这名员工。”
陆莘透笑了,语气不明地呵呵笑了两声,慢慢饮酒,也不看景辰,深邃的目光只锁着窗外,而后,轻轻说:“景总,您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却让我忍不住怀疑您与林琰琰的关系。”他望向景辰,说,“景总的秘书,怎么会帮林琰琰请假”
景辰的表情还是很淡定,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问而有所波动。“那天陆总把子说小姐抱走后,林琰琰其实也受伤了,我送的她去医院,后来林琰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本来并不了解这么多事,之前只是恰巧知道陆总与林子说小姐是表兄妹而已,那天晚上经过林琰琰前后补充后,我便明白了的。陆总,林琰琰一直为自己对字说小姐造成的伤害而愧疚,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您不应该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而迁怒到她头上的。”
陆莘透感觉自己像一直被掰开贝壳的蚌,赤luo裸地展示景辰面前,所有秘密无处躲藏,他没想到景辰全都知道了。
外界极少有人知道冯清是他的是他的表妹。他的母亲出身普通,可与他的父亲情投意合,当年父亲冒着极大的压力把他的母亲娶进门了,然而一直遭到爷爷反对。后来爷爷奶奶也不知道信了什么邪,非要逼迫他父母离婚,而让父亲娶关家的长女,也就是林琰琰的大姨。
他父亲不同意,关家与他的爷爷竟然联手逼死了他的母亲。因此,他对关家的人非常憎恨。当年在学校里,他第一次知道林琰琰喜欢他,并且林琰琰是关家老爷子的外孙女的时候,他就打定了注意要折磨林琰琰了。
他故意撩拨林琰琰,让她深陷他的感情,后来又与林子说联手践踏她的感情,他以为他这样会得到些报复的快感,然而随着林琰琰的沉默和消失,他发现他并没有得到多少乐趣,反而陷入纠结的情绪和矛盾的情感中。
如今他依然憎恨关键的人,但对林琰琰,他却已经有了说不出的矛盾的情感。
“景总,你似乎很同情林琰琰”陆莘透讥诮地质问。
景辰摇摇头,却出乎意料地很坦白地说道:“不,我欣赏她”
陆莘透望着景辰。
景辰说:“她其实是个优秀的女孩子,身上有很多特点是时下许多女孩子都不如的,陆总如果抛开偏见,你会发现,她值得我们尊重。”
“你对她夸赞太高了。”陆莘透冷笑。
景辰依然摇摇头:“我在景辉风投时,与她无声相处了两个月,所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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