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我的要求下,她也还是给自己取了名字。在我看来,女性还是应当要有自己名字的。
至于我没有给自己取名字也是因为,我对于婉儿这个名字确乎还是很满意的。
在《说文解字》说:“顺也。从女宛声。《春秋传》曰:‘太子痤婉。’”
“婉”字的原义是顺从或婉转,进而引申为温柔或美好。
而“儿”的话,《说文解字》释云:仁人也。古文奇字人也。象形。孔子曰:‘在人下,故诘屈。’凡儿之属皆从儿。”
因而,我对这个名字还是颇为满意的。
关键是,我自然还可以为我取名,可我取的名字是否会随着我这个人而流芳千古,这尚且是一个问题。
如若它不能流芳千古,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还是没有改变历史么?
如果它有幸流传了下去,那我也会开始考虑,既然会伴随我很久,成为我这个人的历史知识之一。那我是否足够有资格取一个足够与我与上官婉儿相配的名字呢?
毋庸置疑,每一个历史人,都会梦想着可以改变历史,可问题是,我们所期望的是把历史改好而不是把历史变糟。
而我的文化水平还是比较有效的,取名字这件事一拖就拖得没有了。索性,我也就不再想了。
而她则取了“杏香”二字。
不得不说,对于名字来说,确实欠了一点儿味道。
名字这个东西,要雅俗兼具。而她取的这一个,确乎有些欠缺美观。
虽然说,读了那么一些书,我也是明白她意思的。
这两个字看似平平无奇,可实际上,它们分别来自“橘井泉香”和“杏林春暖”。
有句话叫做“橘井泉香丹现色,杏花春暖玉生辉。”
这两个词语也分别有它们自己的典故。
“橘井泉香”讲的是西汉名医苏耽用橘叶和井水为百姓治病的故事;“杏林春暖”则讲的是三国名医董奉为人治病不收报酬、只要求种植杏树的故事。
这两个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也就是它们都体现了中国古代医者高尚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术。
而她把这两个字用于自己的名字之中,因为她自己也是医女,因而选用了这两个字,表达的也是一种她对自己的期望。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词是好词,话也是好话,可放在名字里就是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
不过,柳氏也就是现在的杏香,她本来就是平民,又不是我的奴婢,我自然也没有资格为她取名字。
而且,我还是教给她了一些东西的。
在逐渐地了解她的过程中,我发现她好像还缺乏那么一点儿自信。因而,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我觉得她这名字取得不好而让她丧失更多的自信吧?
毕竟,名字这种东西只是一个比较无关紧要的符号。最为重要的是这个人本身,因而名字具体叫什么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完全只看个人爱好。
很明显,这个名字她确乎是喜欢的,如此便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努力地让自己成长,同时也尽可能地教了她们不少东西。
杏香而今逐渐可以自己写一些不算特别难的诗词歌赋了,而露浓的进步则是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