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放我再次下来就可以了。”
白无铭带着赢虔夺路狂奔,来到军队大营才堪堪停下,白无铭眼中却还是藏着不少担忧。
赢虔是白无铭为数不多的朋友了,秦献公算一个,嬴渠梁算一个,剩下的就是军队里的熟人将领了。
嬴渠梁那个死基佬,天天搞他的新法,变法,跟白无铭的关系多多少少生疏了,但赢虔这个不要脸的,三天两头来白无铭那里蹭饭,说是亲友也不为过。
对于灵魂年纪上百岁的白无铭来说,除了“道”,小娃娃,也就只有纯粹的友谊才能够让白无铭像这样去做事。
“老白呀!”
赢虔打了个哈哈,毕竟刚刚的一声“白先生”确实有些生疏的意思,但是调整过来的赢虔又恢复成了原来那副鬼模样,看样子像是一瞬间走出了阴霾。
白无铭无奈的笑着,他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的体现,没说什么,摆摆手,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军营。
实际上,哪怕是新法再怎么会让秦人打了鸡血,但赢虔的声望确实当时商鞅掩盖不了的,更不用说指使本就曾经是赢虔手下的士兵了,但凡赢虔有二心,振臂一呼,不知多少志士来投……
总的来说,在历史中,赢虔受刑罚的原因一个是没有理,第二个是纠结。
纠结纠结着,就被受刑了。
毕竟商鞅是能让秦国变强的人,而对于秦国,赢虔可谓是呕心沥血,奉献终身,所以他会纠结,到最后决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上刑场了。
不然的话,除了嬴渠梁出面,点名道姓之类的方法去让赢虔一定要受罚,不然赢虔想走,没人拦得住。
所以现在身在军营里的赢虔,白无铭是很放心的。
“等着我回来!别让我看到你的鼻子真的被割掉了。”
白无铭大笑着和赢虔告别,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但是像赢虔这样的,白无铭很相信他能迅速的转变过来。
不是什么东西都适合一昧的照本宣科,就像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到秦国的一员将帅,商鞅能带兵,但是赢虔带兵更好不是吗?
白无铭骑着马,慢慢的移动在乡野之间,他不想去找嬴驷,也不想回白府,反正他是不信商鞅真的敢连坐自家的人……嬴渠梁也不会短视的做这样的事情,树立新法榜样又不知道多少种办法,但是弄出一个无敌的将领站在对立面,这就得不偿失了。
剥夺一切身份……
这是白无铭劫法场的惩罚,但是对此白无铭毫不在乎,他相信,不管那个人,想要打着接领白家军的想法去上任,绝对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的兵,只有他和赢虔,嬴渠梁三个人命令的动……
而现在的白无铭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个暗中捣乱的人给干掉。
“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刺客领头的人捂着伤口,喘着粗气的问道。
白无铭身着青衣站在树梢,静静地看完他们的刺杀任务完成,这才震动树叶飞刺而去。
“我是谁?要不你猜猜?”
白无铭无声的笑着,眼中净是讽刺。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下场!”
黑衣领头喝声警告,在他们眼里,白无铭那快要溢出来的杀意不言而喻,他想要灭了自己这伙人。
“嬴渠梁用你们,我自然不会阻止你们的任务,但是任务完成了,就该你们去死了。”
白无铭不紧不慢的解释完,一个瞬身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的就是在下一瞬间出现在领头的面前,看着他的眸孔放大,震惊的神色显而易见,太快了。
白无铭轻轻地伸手,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白无铭的手就像是不可阻挡的矛,像戳破一张纸一样戳破了他的胸膛。
“太脆弱。”
白无铭摇摇头,一股屠杀的气味蔓延起来,白无铭轻轻一笑,在场的八个人……只能活一个!
“嘭!”
高挑的男人将手中的水杯捏碎,一点一点的粉末从手中落下,怒火毫不掩饰,身上的真气像是阴寒的幽冥之气,连光耀于天的烈阳此刻都没了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