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铭走到秦献公面前,说道:“我救不回秦公,但可以让秦公再活上一年的时间。”
听到可以在活下去,秦献公当然是开心的,但相比于喜出望外的赢虔,秦献公还是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白先生此前说的无非是做事都有代价,那么让我延缓一年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赢虔此时也发觉白无铭提前说的话深有含义,急急忙忙的看向白无铭,那副样子,哪怕是魏王的项上人头都回去冒险刺杀回来。
白无铭轻轻的说道:“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让着狼毒箭的毒素一点一点的蔓延全身,再往心脉中流去,勉勉强强可以延缓一年的时间,期间……苟延残喘,苦痛不堪。”
白无铭选择委婉一点的说出了后果,毕竟这是他现在实力唯一能够想出来的方法。
道上的修复很慢,但是白无铭可以修习自创的功法,甚至于白无铭将两种代表“阴”与“阳”的功法同时修行,并且改动一番,成为了不差的修行功法。
在这样的基础上,白无铭修习的时间还少,不然还能一天天的逼出毒素,可现在他确实是无能为力。
秦献公很放的开,感激的看着白无铭,说道:“白先生,秦国穷苦,希望您莫要嫌弃。”
白无铭拱拱手,说道:“老秦人不会负了秦国。”
秦献公欣慰的点点头,示意白无铭先出去,随后叫人把嬴渠梁叫过来,他有要事相商。
白无铭见他们父子依依惜别,也是想到了结局,叹息一声,留给他们一个空间,自己则是跑去营寨附近巡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大父!要不然……”
赢虔和嬴渠梁趴在床榻前,赢虔深深的看着秦献公,眼中的情意是浓厚的。
秦献公摆摆手,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虔儿,为父是秦公,秦人的首领,历代以来,每一位的秦公都以战死沙场为荣耀,我也如此。”
知道父亲意志的赢虔伤心的低着头,不忍直视。
秦献公又将目光转向嬴渠梁,说道:“渠梁,你的才能超过你的哥哥,秦公的位置我想交给你……”
嬴渠梁震惊的看向秦献公,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这不合礼法,兄长才是长子……”
还不等嬴渠梁说完,赢虔揽住嬴渠梁,说道:“大父,我知道,我都知道,渠梁才是秦公兴盛的那个人,儿子一身本事都用在了打仗上,此后我兄弟二人,决不争夺抢取,您的意思我懂的。”
看着些许泪光的赢虔,秦献公一时有些不认,嬴渠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居然这样推崇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都没讲话,赢虔略带抽泣地说道:“孩儿不喜欢这个位子,对此也不抱什么念想,若是兄弟之间为了一个位子就彼此敌视,那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时间三个大男人,纷纷有些伤感,古人最终情意,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不知有多少生在这种家庭的人羡慕不已。
“渠梁,记住,白先生是个大才,哪怕只会作战,那也是个大才,七国之中的人才没有多大的故乡意识,留住他,我秦国能至少旺五十年。”
秦献公深深地看向嬴渠梁,面对父亲的话,嬴渠梁也深有感觉,万人军中救出重伤的秦献公,还率领相互不认识的军队差点杀穿敌阵,怎么看都是一员无敌将领。
赢虔也是感慨,恰巧就在秦国陷入低谷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个救星,实在是秦国之幸。
一日过去,嬴渠梁并没有立刻举行葬礼,仅仅是告知了族中父老以及军中的高层将领,嬴渠梁便拉着人马撤军。
与此同时,嬴渠梁也封了一个称号给白无铭,唤作:大秦战神,一时间风头无二,同时,白无铭也懂得投桃报李,自愿领一千人马留下殿后。
达到目的的白无铭现在索要做的,就是参与战斗,不断的领悟“战”之一道,恢复道伤,传授武学。
如此一来,不过百来年的时光,白无铭就能更进一步,做到第二步:“逍遥天地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