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末道:“是啊,谈何容易,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九年前,我的兄长找到了他,由于不是自己的精魂,且少一窍,是以这个孩子自出生起额间便有一朵红莲,九岁时却与六、七虽的孩童一般,长得极慢,好在心地纯良,其母亲将其培养的很好,可是却也因为那孩子的出生,其母亲头上的青丝慢慢地变成了白发!”
白捭阖不解:“满头白发?!”
白天末点点头:“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父母只能让兄长将人带走,而这也正好如了我和兄长的意。兄长将其找到后,曾来到了这里,奈何试了百种方法都未能将精魂安然无恙的送回到你弟弟的身体中来,也无法将你弟弟身体中的一窍不通精魂与他合二为一,如若强行而为,那具肉体便会如同一具死尸,而你弟弟也可能就此游荡于天地,再也回不到他自己的身体中,后来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存在,也为了让他的身体尽快强大起来,我那兄长对他可谓是耐心十足!”
白捭阖听到这里,回想起檀当归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心想着:“对待檀当归确实是需要比常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耐心。”
白天末没有发现白捭阖思绪翻飞的样子,而是继续道:“好在那孩子争气,在兄长的指导下,修为学识进步神速,就连他的师兄都难以追逐。只是缺少一窍精魂,终究是不圆满!”
白天末说着说着好似檀当归那奋力修行的模样尽在眼前,其实每年白天末都会悄悄地前往云灵境暗中观察檀当归,是以檀当归是什么模样,白天末都知道。哪怕是细枝末节的事,白天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白天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那是青山环绕、绿水包围的普通山林,可是在外人眼中这里没有一丝人气,什么都没有,于是没有人来到这里。就是这样的一座普通的山,一条寻常的溪流,一个红衣少年在山间游窜,在水中嬉戏,时而被一条红绳捆绑坐在瀑布下,或是吊在树上,檀当归的一抹红这沉寂的山林透出了一丝活力。
檀当归就是这样一边玩、一边被捆绑中修行。这样的修行方式任谁都想象不出来!
而白捭阖则是想到的却是檀当归在某个木屋中一心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读书便是一心钻研修行一式。随后想到自己看到的檀当归是那样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将自己脑中的所有幻想通通打消。
白捭阖道:“所以这些年,祖父的兄长便是在云灵境名为归隐,实则帮您带孙子?!”
白天末听白捭阖的话,淡淡的道:“按辈分,你也该唤他一声大爷爷,既然他要受这一声大爷爷,那他将你那弟弟带大理所应当!”
白捭阖听完,嘴角一抽,心想自己这祖父这算盘打得还真响,道:“所以如今的梨花落的大长老便是祖父的兄长?!”
白天末道:“不错,梨花落风宗主与枰栌轩是姻亲,这是明面上的关系,而梨花落真正掌权的人是我兄长,你的大爷爷!”
白捭阖道::“那今日带我来这,是为何?!”
白天末道:“既然你能取得雪月冰藕,就表明你是这玄冰潭的主人!”
白捭阖道:“所以?!”
白天末道:“这里有万年的雪月冰莲,它们供养着你的弟弟,如今你既已知晓上面躺着的是你的弟弟,那么你便该想办法将他带回家!”
白捭阖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将他带回家!
白捭阖道:“祖父,檀当归是谁?又是谁人所生?”
白天末道:“他是你的弟弟,他也不是你的弟弟!”
白天末这话说的玄而又玄,然白捭阖却是听的明白,白天末知道自己所问何意,然而这说了却是和没说一样……
白捭阖道:“那么檀当归的精魂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