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走进生殖医学中心,邹院长正在给一位病人做手术,刘欣欣敏娜富强加上吕小蒙一起坐在院长室外等待。
还有一位病人在候诊,那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袭款式简单的白衣,一头直发,妆容淡淡。给人感觉舒适得体,又有着一种清丽脱俗的安然,不动声色的高雅。
“能直接找到邹院长看病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刘欣欣在心里暗暗的想。
这女子,看着就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不是娇艳华丽,也不是冷傲孤清,就是一种……
刘欣欣想了半天想到个词儿——知性。
最先和那女子搭话的却不是刘欣欣,也不是吕小蒙,而是很少主动和人攀谈的敏娜。
敏娜问那女子:“你也是在等邹院长?”
女子微笑点头。
“你来多久了?知道她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吗?”敏娜再问。
“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过来时刚好碰到院长出去。”那女子答,“估计还得等一阵儿,她做的是回输,术后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见敏娜似乎还想问什么,那女子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时间不好估计,我上次是观察了三十分钟,不过要是有其他反应需要处理,就要等久一些了。”
刘欣欣插言:“姐,你做过试管了?”
女子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做过一回,失败了。”
“那,手术疼吗?”虽然此前已经听吕小蒙说过其他病人的反应,可小蒙毕竟没做过,刘欣欣还是想听听亲身经历的人怎么说。
“嗯,”女子想了一下,“回输倒是不太疼,取卵的时候要做穿刺手术,会很疼。还有就是之前打催卵针,一天两针或者三针,时间又长,就比较麻烦。”
女子说这些时口气依旧是平和淡然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经历,而是在简单诉说一个她所知的事实。
富强听了却是一惊:“还真要打好久的针啊,还要做穿刺手术?”
“是啊。”那女人向富强笑笑,“要打促排卵的针,倒是不太疼,可那药对身体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很多人说打过那个以后心情会比较抑郁,情绪不太好,所以当家属的在那段时间要多包容一些。”
刘欣欣估计是催卵针干预了人体正常的内分泌,所以会对情绪产生影响,就跟生理期易怒差不多。
“另外就是取卵环节了,穿刺用的针很长,感觉差不多有一尺长,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放松心情,不要恐慌,也不要自己吓自己。”那女子又说。
“那一定很疼吧?”刘欣欣的一张脸都要皱到一处了。
女子看着刘欣欣,没说话,眼神里流露的是一抹怜惜与鼓励。
刘欣欣读懂了,心里对这女子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
和吕小蒙不同,吕小蒙对她的关心亲近是自然的,纯朴的,小蒙的表达方式是把她所知能知的一切都如实告知欣欣姐。
而这女子,她是得体而知进退的,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提醒刘欣欣做手术中的注意事项,却又不把那些难以忍受的,让人恐惧的全讲出来,她这是怕增加对方的心理压力。
可即便如此,富强还是受不了了,他站起身一拉刘欣欣:“一尺来长的针做穿刺,那得遭多大的罪啊,老婆咱不做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