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解先生所说,我们无不从,二十年相安无事···”,南门赫、南门衍和左丘月杉同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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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纷纷传言,又是天遭巨变,和珺朝一统之前的那几十年一样,混乱不堪。
“许家已经亡了,许青郎在剑崖坠下那一天,就没了,那可是三千丈深渊,怎么可能还有全尸?”
“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摇摇头···”
“十大家族就没留下什么根?”
“上官氏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有人说都被南门赫带到深山中活埋了···有人说是跑了,但是估计也悬,几百号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逃过几十万军队的包围···”
“苏家还有个小子混在死人堆里,我看见···一个人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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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在桥头说的绘声绘色,围聚的人群也越来越密集,清河城算是当今最安全的地方,看这些人毫无忧虑的听书听曲。
从外地来的人没有兴趣听这些东西,那是他们亲身经历之事。
在听书的人群后面,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走过来看了看,然后转头就离开了。
寻常的衣裤,但是腰带却有一点特别,灰色中似乎夹杂着红色,而且腰带打结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人来人往的没人注意到。
说书人的视线随着斗笠人移动,知道定格在码头方向。
“且说这如今天下三分也恰到好处,以鳌山山脉大大小小百座峰和浅水为东西界,将晟国搁在西边,又以东逝江的险急断了陈吴的纷争···当年那解先生凭一人之力做了天下之局,要不然那九姓的兄妹那还能有活着的机会,更别提是把帝都留给他们···”
“解先生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这天下还能是他说怎么分就怎么分的?”
“是啊,你在瞎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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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表情淡然,看到那人的时候,说书人预感到时机快到了,这停滞了的局势想要重新启动。
那是法则机器即将开启的预感,迟来了十几年。
推动历史车轮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又是一场浩劫,赶快去寻找一个避难场所吧。
收起行囊,把所有物品绑上驴车,屈膝垫脚一条,坐上了车板,说书人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铃铃铃”,驴脖子上的铜铃无节奏的响着。
“天道轮回三百载,生死有序八十年,莫道人间多险恶,一刀一剑添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