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在心中想着。
天罪看着他无声的惨叫,轻轻一笑,伸手一点,一道白光便飘了过去,试图帮他打通经脉,让他免去脚麻的痛苦。
可是白光刚刚到李哥的身前,却突然一晃,噗的一声就灭掉了,消失不见了。
天罪眼睛便是一亮。
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瞬间,但天罪依然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那是一道同样妖异的白光,从李哥的怀中快速窜出来,又快速的飘了回去。
能够将天罪释放的能量击溃,这是怎样的力量?
而且还是无主而发,并不是修为者有意控制,光凭它自己就能发射出能量波动自保,天罪对那块李哥口中的家传玉扣就更加在意了。
因为这种作为不就证明了那玉扣是灵器吗?
这世界还有宝物吗?
或者说在这世上生活的普通人,有可能拥有宝物吗?
天罪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轻轻一笑,蹲在李哥的身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腿麻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一天多没吃没喝没睡的疲惫也同时消失不见,就好似睡了一个好觉刚刚起床,又赶上一个艳阳天,神清气爽。
神奇的效果让李哥满脸惊讶。
“李哥,你别看我这样,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喜欢到处游玩的人。”
天罪拉了条椅子坐下,平静的说道:“那时我有病,重病,没几天活头了,就背着包满世界的走,想着死到哪里就算哪里,不求落叶归根,只求见过世界。那时我就是个学生,身材也单薄,万幸是长了一张憨厚的脸。在旅行的途中,我就到过一个村落,当时是误了大巴,我就需要在那个没有一家旅店的地方住上一宿,还赶上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的往下淋,这可难坏了我。
不过说来也是遇到好人了,我正在小卖部唉声叹气啃面包,有人就上来搭话,问了我的情况之后很热情的给我找了一个住的地方。
那里是他二叔的家,很破旧,但很大,也不用什么钱,让我给他们家小儿子辅导一下数学题就成。
这买卖很划算,我当然就去了。
那真是一个很大的屋子,但也真的很破烂,伸手在墙上一抓,都能扣下一块黄泥来,我才住进去就担心它会塌。
也许是我乌鸦嘴,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到了半夜的时候,这大屋就真的塌了
全村的人都冒雨过来帮忙,万幸是没有人受重伤,最多也就是被房梁磕破了头,流了点血而已。
当时老一辈人就开始教育那个二叔了,说他太懒,这房子早就该拆了重建,可是他就是对付一天是一天,如今怎么样?塌了吧?
其中也不乏一些家伙幸灾乐祸。
那二叔却猛劲的摇头,说是自己大伯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过的,不管家里的日子今后变成什么样,这祖屋绝对是不能动,翻新都不行。
二叔的大伯曾经是个很牛气的人,十里八村有名的学问人不说,在民国那会还做了大官,知道解放前夕才跑到台岛去了,听说当时都有专机冒着炮火来专程接他,嘿嘿,想来真的是个不小的官。
当时就苦了我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住了人家半宿,第二天就得帮人家修房子。
其实也不算是修,把砖瓦泥巴都用推车拉走,木头挑出来堆起来就成,我当时就在想,这老房子总不会有地基那种东西。
可是……还真有
我扒开墙角的土,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圆形的东西,我以为是大黑锅被压在瓦砾下面了,就叫人来一起把它给挖了出来。
还真的是一口锅,不过却不是二叔家的,二叔看着那黑漆漆的锅,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在他还小的时候家里是有这么一口锅,不过有一天就突然不见了,没想到是被埋在了这里。
村民就开始笑,觉得他们家的人就是奇怪,老房子不让拆,大黑锅还往地底下埋,这一家子人都有病。
可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把一口能煮得下活人那么大的黑锅埋在地下,那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好玩有趣?
我就跑到那挖出来的坑里面继续刨土,抬出去十几筐的土之后……哐当一声响,我的铁锹就捅到了什么东西,再也挖不下去了……”
天罪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小口,目光追忆的继续道:“咚咚的响,谁都知道那不是石头。村民一下子都散开了,我也是背脊直冒冷汗,为啥?嘿,挖土时挖出咚咚声来,**不离十是挖到棺材了这得是多大的忌讳?
二叔当时眼睛都红了,说我刨了他们家祖坟,一个劲的要跟我拼命
我却更是疑惑,谁家会在自家祖坟上面建房子?那不是自己玩自己吗?
我也不管那二叔在一边发疯,反正有村民拦着呐,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又能干个啥?
我吊着胆子就继续挖,弄掉覆土,里面就露出一层木头来,上面还有我铁锹砍出来的木痕,我一看那木头,这心就算放下了,同时也更加好奇起来。”
李哥听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了,好奇问道:“木头?什么木头?”
天罪眯着眼睛沉声道:“上好的沉香木,像那种村庄的人,可用不起这么好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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