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一场独角戏,经典无法重现。
队长不是重生过来的,接头暗号没对上。巧的是队长也长的浓眉大眼,蒲扇大手提着镰刀像小孩玩具一样。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家伙事,迷惑道:“枪?”
一看是这小子,心中就已然明了。不过该拿捏还是的拿捏下。放下镰刀,瓮声道:
“跃民啊,来了,有事?”
“没事,学校现在闲着呢,想着来看看叔家里有啥能帮帮”
张跃民惊魂未定。
“进来坐,把菜给你婶子,我们唠唠。”
“吃了吗?”
“嘿嘿,还没”
队长斜眼一乐,不出所料。
“一起?”
张跃民还想扭捏一下,没等他回答,队长已经转头冲厨房喊了声:
“加碗米”
“诶”婶子在厨房回应了声。
两人坐在正屋四方桌两边,桌上放着一盒已经开封了的生产牌香烟,张跃民毫不见外的拿起来,抽出两根。
“叔,来,抽烟”
梁队凌乱中接过烟,刚放在唇上,点着火的火柴就凑了过来,点上,大大呼出一口,隔着青烟眯眼打量着张跃民,只见这货点完烟后,自顾自的给自己也点上了,腾云吐雾,好不自在。
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憨娃子吗?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各想各的事,各抽各的烟。只有大黄时不时抬头向着厨房方向抽抽鼻子。
一根烟抽完,张跃民终于舒坦了。
“都准备好了?再有个十来天忙完就要开学了”队长打破沉默。
“放心,没问题”
“嗯,以你的学历,教这些小娃娃,简单”
学历只是学历,不代表就会教别人,还是一群熊孩子。张跃民心想,但不能说,眼下还得指望这份工作混饭吃。
“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公社取新书去,你年轻,力气足”
“好…”
说话间,饭菜快做好了,队长起身去隔壁茶房喊自己老爹和两个姑娘。
本地盛产茶叶,每家每户在自家房前屋后都种些,自己炒来喝,多的还能在外头换点油盐,补贴家用。炒之前得一片一片仔细挑选出来,工序烦琐,属精细活,适合老人小孩慢慢干。
老爷子揉着手腕走进堂屋,典型的老农形象,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瘦小,干巴巴,满脸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