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愿将事情闹大,惹得汪氏和张氏怀疑,严恪不得不撒谎,道是自己惹展宁生了气,让展宁先冷静两日,才黯然离去。
展宁在汪氏的怀疑苛责和张氏的担忧询问里,始终沉默不言。
之后,她在冷寒的夜风里坐了大半夜。心中凄惶,且急怒攻心,展宁的身子虽较以往好了许多,但底子仍然若,这段日子大喜大悲起起落落,受了凉之后,竟然高热不退,大病不起。
惯替展宁母女看病的刘大夫不在京中,京城里其余有名的大夫来来去去瞧了不少个,却都没有什么用,展宁接连两日都烧得浑浑噩噩的,连人都不大认得了。
张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甚至想要给远在江南的展臻去信,最后被汪氏拦了下来。
“臻儿远在江南,远水如何救得了近火,何必徒惹他担心?我瞧宁儿这病来得凶猛也蹊跷,恐怕除了身子弱以外,还有心病的原因!”
汪氏想着展宁病前与严恪的古怪,心中存疑,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派了身边得力的嬷嬷,往汝阳王府上跑了一趟,只道是展宁突然病得凶猛,旁敲侧击地想问问严恪,他与展宁当日到底闹了什么不快。
严恪被展宁拒之门外这些日子,心里也是极不好过的。
他并不是圣人,谁都有嫉妒心和独占欲,对于自己心上之人被他人染指之事,没有人会不在意。
他之前一直给予展宁全部的信赖,可展宁那日在云外水阁的反应,以及之后的逃避,却让他没办法不想起严豫所说的那些露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