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身边咬人的狗,背着自己另外认了主人,随时有可能反咬自己一口。
以景帝的个性,不论是对这条狗,还是它新认的主人,心中只怕都会狠狠记上一笔。
严豫这一招,倒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此事只要坐实,魏海自然再留不得,严懋在景帝心中的位置,也会一落千丈。偏偏景帝其余的儿子大都不争气,到时候,渔翁得利之人,自然就成了严豫。
展宁暗暗感慨严豫这招的杀伤力,但她想着想着,很快又想到一处不合理的地方。
“不对,那姑娘记恨魏海,为何会混入宫中刺杀陛下。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也说得过去。”严恪摇摇头,“这姑娘表现出来的,便是个破罐子破摔,拼得一身剐,敢把天捅破的性子。她一口咬定,自己人单势薄,不可能告得倒魏海,也不可能有正正当当的途径报仇,索性便把天捅破,刺杀当今圣上。把事情和天子的安危牵扯到一块,才能让这件事,入到天子的眼睛里。”
严恪这样的解释,让展宁不由沉默了下,过了一阵,她又道:“那圣上对此是什么态度,信了多少?”
严恪道:“圣上信了多少,谁也说不准。不过我父王最近忙得王府都不回,便是为了继续追查这事。而我从太后处听到一点风声,皇城司的副督公近日里越过魏海入过宫,见过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