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豫抬眼看向她,眼里沉沉墨色浮现,目光中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阿宁,这里没有旁人在,你不必与我装失忆,也不必假装不记得我。你搞的那些把戏,你我之间心知肚明,何需捅破?”
展宁不知心玉公主此刻在何处,她与严豫确认之事又谈得如何,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始终存了几分小心,不想把不该露的底牌露出来。
但她也明白,这种境况下,与严豫撕破脸,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借着自己被劫受伤,严豫对她尚有一点容忍,维系住表面这点平静,拖延到展臻到来,是最好的做法。
所以严豫这般说了过后,展宁便没有再假装,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严豫道:“有幸得心玉公主相救,我除了脚上的伤以外,旁的并无大碍。脚上的伤也已请大夫看过,并未伤到骨头,养一阵子就会好。”
展宁一旦没有针锋相对,严豫对她便会宽容许多。
大概也是不想与她在这种时候起争执,严豫没有再要看她的伤势。只是他与她目光相对,深邃的眼眸中一派冷意,线条明晰的五官之上也有隐隐怒意。他与她道:“你且耐心等一等,今日之事,连同与你上次被刺杀那笔账一起,我定会替你讨回来。”
展宁听他话里意思,明显是知晓了什么。她如今已猜出钱氏幕后之人乃是皇城司督公魏海,但对于钱氏怎么会和魏海扯上关系一事,她却并不知情。此刻不由心念一动,向严豫问道:“这两次的事,是同一人做下的?殿下是不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