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未直接回答她,只是道:“修缮堤坝一事,明天自有人接手,你不必前往,就留在驿馆里,拟一下疏散三省八州居民的办法。”
他这般安排,口头上是让展宁做事,实际上却让展宁在驿馆之中修整,不必再奔波劳累。
展宁知道严恪一直对她不喜,平日在公事上能做到公事公办已经很不错了,如今他突然体恤起她来,让她很是诧异。
偏偏严恪的个性,不太会理会别人对他的看法,交代了这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
展宁看着他背影远去,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怎么往江南走这一趟,这位世子爷的心性,还越发难琢磨了?
待严恪走后,展宁赶紧关了门窗,进到内室,将之前压在枕头底下那个乌沉沉的小铁黑子取了出来。
铁盒大概是由寒铁所造,自水底取出,铁盒上却无半点锈色。
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个巴掌大小的乌黑色铁人,看起来与铁盒是一般材质。
而铁人的头顶心肺处并四肢关节脚底,全都扎了铁钉,而铁人背后,还刻了名讳及一串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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