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南宫平有心忍耐,在一干侍卫面前遭此抢白,脸上亦是有些讪讪的,再挂不住笑容。
少不得的,只能是伸手往萧玉的额角处一拂:
“玉儿,今日从那个坟地一路上回来,你就变得百般的古里古怪。你这是感了风寒么?还是,干脆是有点子中邪?”
萧玉索性是冷笑出声:
“瞧王爷这话说的!听王爷意思,这天底下,敢对王爷稍有不敬之人,必定是发昏了,或者是中邪了。想天下之大,又岂能全是些顺民?!偶而冒出几个发痴的发昏的刁民,倒也分属正常。实在是不值得去大惊小怪的。”
饶是南宫平定力再好,到了这个地步,亦是免不掉的稍稍变了脸色:
“原来,是本王见识短浅了。姑娘高见,本王已经是深深领教了。恭喜姑娘,又轻易的新练得一种绝世神功。本王不才,就不再这里叨扰了。”
人影一闪,他的身影,早像一道暗光一般,瞬忽间,就消失在暗夜之中。
冷冷的月光下,簌簌的夜风之中,不知又从何处,传来一阵弱弱的细细的叹息。
萧玉只觉得,心底的心魔越发的大盛了起来:
“我古怪么?对,很对!古怪就是我,我就是古怪!本姑娘的这古怪,可不是一天俩天了!”
趁着胸中燃着的狂躁的一股子气息,萧玉干脆一挥手,唤出早先蛰伏在室内的阿彤,自施施然的往听涛居外飘去。
晚间的风,有几分清凉,就能激发起萧玉心底的几分痴狂:
自来此世间,人人都在欺我哄我骗我!
一个个的,都装作一副面善心慈的模样,谁知道,骨子里又是怎样的男盗女娼!
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自己这几个少得可怜的朋友都不肯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