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个主人的心思,可实在是有些晦涩太难猜。
话说,平时那般沉着老到的一个人,到了此时此刻,只是对着个这么个狼狈不堪的男子,杂么会一下子如此的轻狂,如此的失态。咋么叫咱阿彤觉得,是如此的奇怪……
……
萧玉一头扎进那人湿湿的怀抱里。
硝烟刺鼻的烟火气仍在,可是,那种掩不住的淡淡的青莲香味,依旧还还真切的存在着。
曾经在最无助时倚靠过的胸膛,如今虽说是衣衫全湿了,可厚实的触感犹在,暖心的感觉犹在。
刚刚在甲板上,挤在一处喝酒吃肉时,萧玉不是不曾怀疑过。
那般熟悉的语调,那般熟悉的气质风味,曾有那么一瞬间,萧玉几乎要脱口而出,想要大声的喊出他的名字。
可是,萧玉从就没那般的敢于自信过,自信凭着自己的那一副简单的姿容,不讨喜的性格,会赢得,一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男子,去为自己做上那么多。
他那般素来有很严重的洁癖的一个人,会能容忍,让自己掩了光彩,失了身份,只扮作一名普通贩夫走卒,去跟着自己,席地而坐,用一对脏手去任性的抓吃抓喝?
他从来都是那般遥不可及藐视一切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挡在自己这个笨蛋的前面?
他身后有着那般一个神秘家族的存在,居然,会担忧着如此不起眼的自己的担忧,派出那么多的家族高手,还亲自领着,预备组织起一个无破绽的营救????
前世或是今生,萧玉都曾是一个人了很久很久。
很久得,几乎要忘记了感动的滋味。
可是,这一次,她却真真切切的感动了一回。
原本是混乱作一团的大脑,此一刻,只余下了一个最简单最简单的词汇:
“阿平,阿平,是你吗,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