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皇上旨意,请诸位将在天书塔中参悟的心得写出来,以便文官将之整理成书,流芳百世,造福后人。”
几人得了命令,只见太傅的孙儿,与那寒门子弟已经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准备挥毫。
梅长天却犯了难,咬着笔头半天也逼不出一个字,笔尖的浓墨,悄然间已经滴落在宣纸上。
“哎……”
梅长天,长声一叹,的将纸揉成一团,丢弃在桌角。
旁边却响起了一声轻蔑的嘲笑。
“这有些人啊,自己本事低,眼光还差,跟着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能有什么出息。”
“还是早点回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的的道理,三岁的孩童都该知道。”
“长天,你说是吧?”
梅长天,不是个能说会道的,却也不是个让人欺负的主。
“萧公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萧公子最近遍寻良医,不知是得了什么隐疾,不妨说出来,也好让在下尽些绵薄之力。”
梅长天也是毒舌,在京都谁不知道萧家三爷花事太多,导致经常不举。
萧南本也只是悄悄看病,却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
一夜之间,萧南成了整个京都茶余饭后的笑谈。
萧南虽然气愤可法不责众,只能自认倒霉,已经好几日不敢出门了。
好不容易风头过去了,如今却又被梅长天旧事重提,他怎能不气愤?
“你……哼!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能牙尖嘴利到几时!”
说罢也提笔开卷。
梅长天,被萧南一通冷嘲热讽,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刹那间,感触良多,文思泉涌。沉浸在天书的奥义中,手随心动,洋洋洒洒便写了上千文出来。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梅长天顺势收笔,将写好的长文平铺在案桌之上晾晒。
一边的萧南还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只是碍于刚才的事情,不敢发声。
梅长天也懒得搭理他,在座的五人都相继停下了手中的笔。
刘公公这时候见众人差不多了,旋即吩咐底下人收卷,自己则恭恭敬敬的将五人请了出去。
梅长天一出门,就见楚乘龙早已经等在外面,神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逆着光负手而立,金色的夕阳将他轻轻笼罩,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超凡脱俗不似凡人。
“大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王府,已经日落西山,下面的下人,正在给院落点灯笼。
深蓝色的夜空下灯火莹莹,仿佛天穹的银河落入了人间。
两人进到洛华院,却不想柳壮和张一衫二人还等在这里。
他们倒是懂得享受,夏夜微凉,清风徐徐,在桃树下支起一张矮桌,煮着茶,很是惬意。
见得两人回来,柳壮搁下手里的茶杯。
“你们可算回来了,什么状元还能考到晚上去,不是被陛下给难住了吧?”
瞧着柳壮那没正型的样,几人默契的不接他的茬。
张一衫开口问道:“怎么样,今天皇上都让你做了些什么?可有什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