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原来应当是修建河提的施工设计图,淮江!
楚乘龙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皇兄,这赈灾事多繁琐,臣弟怕是难当大任,不过这受灾图,我倒是看出一些门道了。”
齐斌低头蔑笑,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
“这河堤修的不对。”
“放肆,黄口小儿,老夫修了一辈子的公事,你居然敢质疑老夫?”
闻声望去,一位身材干瘦,皮肤黝黑两眼炯炯有神的老人站了出来。
老人名字唤于一尺,是南唐乃至天下第一工匠。
一身明红褐色的朝服洗的有些泛白,一双苍老的手上满是,细小的疤痕,十指都长着粗茧,赫然是一副风尘仆仆的行者模样。
老人家一辈子敲敲打打,如今被一个小辈如此怀疑,自然气急败坏。
“师傅,您别生气。”
站在老人身后的年轻人看着气红脸的老人,担忧不以。
这是老人一手带大的徒弟于横。
对着楚乘龙也是一脸的气愤。
“这堤坝,是我们不眠不休,集众家之所长才完成的,你凭什么说它不对。”
齐斌已经在低下乐开了花,万万没想到,还真是老天爷眷顾。
这楚乘龙居然自己找死,于老一辈子都在修桥开路,徒弟遍布天下,更是深得黎民百姓的爱戴。
当朝顶撞于老,好大喜功,这样的人,皇上就是再看重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楚乘龙也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我就说这个堤坝不对了怎么着吧,你这人真有意思,不对还不让人说。”
“怎么着,挺大个人接受不了批评?”
一向只和工具打交道的于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楚乘龙劈头盖脸的一阵批评,堵的一时无法反驳。
憋红了脸:“你,你……”
齐斌眼见于横明显不敌,连忙帮腔。
“皇上,于老一辈子为了南唐江山,贡献良多,怎可受一个小辈如此折辱。”
“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对楚小侯爷加以惩戒。”
果不其然,齐斌此话一出,下面三三两两的文臣又“啪”的一声跪了下去。
“齐侍郎言之有理,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就连楚开国也给在一旁给楚乘龙使眼色。
我的祖宗哦,你惹谁不好惹着于老,你老爹的军需处的新武器研发还有求于人家呢。
楚乘龙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老头后台还挺硬。
可自己也不是一个低头的主。
“若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淮河水患应当如何。”
于一尺还在气的只吹胡子,听到楚乘龙胆敢大言不惭。
当即说道:“你要是能解决这淮河水患,老夫自从告老还乡,再也不做工事。”
得到答案的楚乘龙又转头看着齐斌。
此人一直对自己充满恶意,看着又面生的很,怕不是谁家的狗没牵绳,出来咬人了。轻蔑的看着齐斌,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你呢,你又如何?”
齐斌抬眸一双狭长的眼睛,阴沉仿佛要滴出墨来,直直对上楚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