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倘若国家真的交到他的手里,那我南唐大好的基业,怕是就此毁于一旦了。”梅长天越发激动,这却让管家看出问题。
“老奴有些奇怪,皇帝即将飞升之事,这些尽乎皇室机密,公子在何处知晓?”管家突然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这背后,怕是有什么阴谋。
“方才去了一趟萧家,同萧大伯谈论了一番,他跟我说的。”梅长天如实道。
“萧家把这些是透露给了公子,怕是背后有些深意,很可能,他们是想借着公子你,做些事情啊!”
“公子,老奴还是那句话,萧家虽说富可敌国,又有皇后撑腰,但萧府这潭水太深,我们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管家忧心忡忡说道,他一生小心谨慎,凡事想的东西很多。
此刻,面露难色,暗忖“他们会不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去利用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妈的……”
“那他们能利用我做什么呢?”梅长天此时也有些迟疑,但还是不解的问。
管家此事已然面色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声音嘶哑的说道:“不用想都知道,皇后已经把楚纨侯当成了凯皇子最大敌手,这个阶段,一切手段都可能用上。”
“而圣上的心意我们并不清楚知晓,所以,公子万事要慎重……”
“先不说开国王父子有没有彻底把持朝政的野心,他们萧家都有可能利用你的身份,我们梅家的地位去铲除他,到头来事发之后,将这一众罪名嫁祸于我梅家。”
“这样,不仅能毁掉自己在京城之中的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萧家借他人之手,不费一兵一卒,更是能铲除自己在京城中最大的隐患,一举两得。”
梅长天听了之后,心中微动,仔细想来,萧家种种做法,确实引人猜测怀疑。
“这种低级一点的手段,局中人自陷其中,局外人还是一看便知的,是小把戏,而他们暗中操作,百般运营的,怕都是些更险恶,更阴狠的招数,这个萧家,表面亲和,以亲戚自居,实则背后,这他娘的干的事什么事……”
“伯伯莫要动气。”梅长天见状忙说,随后想要过来搀扶。
管家越说越气,用手扶着拐杖,做了一个不需要的手势,随后语重心长的分析:
“我老啦,诸多事情还需你自己把关,那些害人害己,并且事关家族的事,你以后要多加斟酌,仔细提防才是,可不要像今日这般莽撞。”
“今后这种事,我定然会注意,不会像今日这般莽撞。”梅长天说道,随后为自己今日的莽撞之行,竟然有一些羞愧。
“我这一番话,也是你爹的意思,他知你今日去了萧家,回来之时又是一副怒气冲冲里样子,便将这些道理告知与我,说道如若真的因为此事,便把这些道理转告给你,希望你记住,梅家的未来,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
“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贤明的家主,而不是方才那般糊涂的,莽撞的你,他对你寄予厚望,知道你能成大才,才将方才这般道理讲述给你,让你领悟,用心良苦啊。”
梅长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在那里想了很久,父亲的期望和忠告,萧家的利用和阴谋,都让他二十岁的今天,变得无比丰富多彩。
“少爷,那楚乘龙,还要查吗?”看着年纪轻轻就要承担家族重任的梅长天,管家心中很是心疼,便想着帮他做点什么,分担分担,便轻轻问道。
“劳烦伯伯费心去查一查,楚乘龙一行人到了京城之后,是否真的像萧家所说那样,目的不纯。”梅长天客气的说。
“只需要知道他一行人在京城中的行迹即可,不必深入调查,触怒皇室。”梅长天随后提醒道。
“想来楚乘龙一众,从边境来到京城,不拘于礼数,做事情肯定是招摇了些,行迹应该是不难查的。”梅长天心中暗想。
……
……
回到府中,楚乘龙有些烦恼,也不知道白天这么冒失闯萧府是对是错,线索又没了。那萧南会否还有别府收圈幼女?
于是发了一会呆,竟然坐在那里就睡着了,还是春绿进来招呼他洗漱上床。
接下来一连七天,楚乘龙都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几次都有些绷不住了,想直接跟老头说了这件事,请他出手,转念又一想,难道我楚乘龙真个就是百无一用的二世祖?离了老头,区区这么一件小事都无法办好么?
气闷之余,关起门来参悟斗转星移之术越发认真,不知不觉突破了此术法最高境,化炁于无形,方圆数十里内,心念所至,可任意搬木移石,收发自如。
又过两天,深秋悄然而去,盛京渐起萧瑟之意,树干开始变秃,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换装。这天一大清早,楚乘龙约张、柳二人春香楼听曲,顺便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