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之后,王鹤悄悄收拾表情,强装微笑,大步而去,再次留下楚乘龙一人,呆坐在那里。
皇室一族,绝无可能做出如此之事,需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身为皇室宗亲当心系天下,绝无人行此等掳掠人口的卑劣之事,况且就算是皇室有人卑劣至极,皇室宗亲多不在京城之内,那涉及皇室一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呢?
既不可能是堂兄皇帝,莫非,涉及皇后?
待楚乘龙离座位之后,二人到了偏僻处,一再追问之下,大理寺卿王鹤轻声道:“小侯爷,你那位朋友小女丢了便是丢了,世子此事,真的莫要再查了。”
“我说过要彻查此事,替他找回女儿,而今不能说话不算数。”
楚乘龙紧皱眉头,紧握双拳,愤怒的看向皇后的位置,全然不避讳。
“世子莫要高声,实话跟你说……很可能,跟皇后有关。详情,小臣就不便多说了……”王鹤满脸无奈,待重新组词后低声道:“那萧家皇后背后权势滔天,她所倚仗的萧家更是控制着南唐经济命脉,这背后……”。
“我南唐还能没了王法?你且先回去,我自会处理。”
“小侯爷,你何必……”
王鹤不知道该怎么劝,叹息着退下。
王鹤走后很久,楚乘龙的沉重的心情都难以平复,他强忍怒意,回到席中,今日此地,已然成为文坛圣地,将为南唐乃至诸国创造良多绝美精丽的辞藻和诗篇,倘若今日生事,不但万般筹划毁于一旦,南唐更是会成为诸国笑柄,这场皇室内部闹出的笑话,终究要有皇室内部来解决。
殿中依旧焕发生机,各类文人墨客词出不穷,不少爱好诗词的将领同样乐在其中。他们并无学术上的生疏与隔阂,相反,有的反而是对于文字推敲的一丝不苟,和对于古书籍引用上的心领神会,和对待古今文学史上谬误改正方面的如出一辙。
“我这个侄子始终认为,一个强国就是力量上的强大,所以痴迷修习最终深陷其中均是因为如此,他深陷于对于绝对力量的崇拜难以自拔,其实他错了。”
不知何时,离席很久的楚开国突然出现在了楚乘龙身边。
“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在于文武并用,破虏平蛮可当百万敌军,开疆扩土也可不费一兵一卒,这,就是一个文武并治的国家之强大。”
“我和他通传书信数十封,好不容易才扭转了他的观念,所以他才决定武道文试,我很高兴能够看到南唐做到了这一点。”
这个曾经征战沙场的老将,笑的如此和蔼可亲,想必如果不是战争,他会更愿意做一个书生,也进去这壮阔文坛,和他们争一争,用推或是用敲。
“可我认为,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也许在于人民,也在于一个让人民信服的法度。这个法度实行起来,必须绝对公平公正,一个国家才可以真正强大……”
楚乘龙心里想着皇后背后的萧家很可能涉及拐卖人口的事,正心烦意乱,又不知该怎么跟老爹提及,便随口说着,看到的却是楚开国的笑脸,便不忍打扰老人家的兴致,想了想有些烦闷的问道:“爹,你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是也不是?”
楚开国一阵茫然,心说儿子好好说这个干什么,疑惑道:“啥意思?你堂哥一心为国,能犯什么错?”
楚乘龙摆了摆手:“没事……我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