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官员刚嚷了句:“你们这些北方猪哼唧哼唧的聒噪什么!?”
话一说完,立马就后悔了,就见北疆小王爷眼睛一眯:“你谁啊?刚才的话,有种再说一遍?”
两个官员立刻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左右啪啪扇了自己几个巴掌,那白面官员喊道:“是卑职有眼无珠,冲撞了侯爷!请侯爷饶命!”
这下,不仅门外不远处偷听的女掌柜掩嘴露出惊讶的神色,包厢里张一衫和柳壮更是心下对老大更加钦佩。
楚乘龙今日见到龙骑老兵在京城落魄,本就心里不爽,忽然听陌生人侮辱北疆,早已经是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饶了你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张一衫幸灾乐祸道:“小王爷,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他似乎忘了自己先前也曾辱没北疆人……
就在这时,那老者匆忙放下酒杯,冲楚乘龙抱拳道:“小王爷,算啦,咱北疆人,从来都是胸怀宽广之辈,与他们计较什么?”
楚乘龙听了,想起老爹也曾一再告诫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打消了报复心,气哼哼道:“那就听肖队长的。一衫,大壮,给我把这俩狗官踹出去!”
张一衫和柳壮听了,欣喜不已,外号都有了,老大这是已经彻底把他们当自己人了呀,当下齐齐答应,快速上前,一人负责一个,把两个官员踢得屁滚尿流,重新关好房门。
这段小插曲一过,楚乘龙嘀咕一声扫兴,端着酒杯继续向老者敬酒,问道:“肖队长,恕我直言,您是不是在京都过得不好?朝廷不是对你们这些龙骑老兵按月下发补贴么?”
肖洛炎连连摆手道:“小王爷,不怪朝廷,是我自己运气不佳,早些年年靠着积攒的津贴开了家染坊,结果生意不好,赔了个精光!流年不利唉……”
楚乘龙哦了一声,这才释然,又想到刚来这留仙楼的时候那一幕,遂又问道:“那您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闻言,肖洛炎就绷不住了,哽咽道:“生意失败后,婆娘生了一场重病,咱也没钱给她治,就那么走了,唯独留下我和闺女相依为命。”
“我该死啊,如今连闺女也丢了!我来这春香楼,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见过我闺女!”
楚乘龙皱起眉头,一连串问道:“您闺女丢了?她多大了呀?丢了有多久?”
肖洛炎一五一十讲述,原来她的独女肖芳于一年前忽然无故消失,就是在这留仙楼酒楼附近的街道丢的,这一年来可把老头急坏了,京城的角角落落都快被他找个遍,至今杳无音信。
楚乘龙当即安慰道:“肖队长,你先别急,这件事我会帮你。”
肖洛炎闻言,很是激动,连连要下跪谢恩,都被楚乘龙给拦住了:“那今天先这样,我这就回去安排人去查肖芳的下落。”
当下,问明了老者所住地址后,楚乘龙想了想,把手伸进怀里,又立马伸出来,跟柳壮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十分肉疼的把身上钱袋取出来,犹犹豫豫塞进肖洛炎怀里,老头哪里肯收,被楚乘龙连哄带骗之下才勉强揣起来。
分别时,春香楼那位妖娆的女掌柜也跟着送出长街,娇声道:“小王爷,奴家紫雀儿,记得以后常来啊。”
楚乘龙瞟了她一眼,伸手道:“我牌子呢?还我。”
紫雀儿媚笑着,从袖子里掏出纨绔侯令牌,重新插进自己胸口,悠悠道:“自己拿呀……”
张、柳二人目瞪口呆,这波操作,属实强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