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我从王新然家里出来,他只送到出门口。篮色,
那山坡上的嗐家,是让我紧张,害怕的,沈文君就在这儿丢了性命。
我看到了黑圈,上次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走到门前,敲门。
半天才听到声音。
“可以进来了。”
机械的声音,是嗐的声音,嗐就是爷,刺哈族的叫法。
我推了一下门,开了,进去,院子里阴仄,是被大树罩住了,虽然现在没剩下多少树叶了。
走到房门前,我又敲了一下。
“进来吧,左面的房间。”
进去,右面还有一个房间,我进了左面的房间,我做好了一切心理的准备,别把我吓死就成。
拉门进去,灯光下,桌子前,坐着一个老头,多大岁数真的看不出来了,一切都非常的正常,并没有我想得那样子。
“坐,喝一杯,我老头子自己做的酒。”
完全没有我想得那么可怕,也没有王新然所说的那个邪恶。
我坐下,喝了一口酒,非常不错的酒。
“我知道你今天来了,就把这酒挖出来了,五十年了。”
我不说话,因为此刻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噢,您真的六十年没有出去而且只见过三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问题是真不少,对,是这样,但是至少我为什么不出房间,因为我不敢。”
我锁住了眉头,不敢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害怕一种东西,就是河童和水姑。”
我一愣。
“您能在这儿跟很远的地方说话”
“对,这是刺哈族在野猎的时候,几百年来训练出来的一种能力,很正常,人的潜能有很多。”
“你为什么怕河童和水姑”
“它们就像我的仇人一样,我不敢出去,它们也不敢进来。”
我心一慌,操蛋了,我被水姑给玩了。
“我知道你是水姑派来的,戴着水姑的黑珠,那是水姑最少百年养成体内的珠子,只有人带进来才可以,谈条件吧”
看来这个嗐是什么都知道,看来真是有一个爷的范儿了。
“我的朋友周光,洗毒。”
“噢,还有其它的呢”
“没了。”
我一愣,看来我真的是被水姑给玩了。
“不可能。”
嗐看着我,笑了一下。
这个笑真是太难琢磨了,也是太复杂了。
嗐起身,出去,一会儿回来。
“这是我秘制的一种肉,刺哈族人吃的东西。”
肉摆上来,就散发着一股纯香之气,走神穿魄的感觉,弄一片放到嘴里,通体都感觉是香的。
“什么肉”
“你先吃。”
也许,这是我一生中,吃过最香最美的肉了。
“孩子,你还小,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河童和水姑是邪恶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东西,刺哈族原本是控制着他们的,但是就现在来看,我已经控制不了了,但是我也不会让它们做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