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宫沐雪看着司明景墨的手臂时,殿外有太监來报说是带着圣谕來的,司明景墨同南宫沐雪一同出去之间司明彻身边的贴身太监笑语盈盈道,“大皇子今日可好些了?”
司明景墨道,“老父皇挂心,已经好很多了,只不过这胳膊算是废了”
那太监看似忧愁的叹了一口气转而笑看着南宫沐雪道,“南宫公主也在这,初來北境可还习惯?”
南宫沐雪点了点头实在无力去奉承他那样虚伪的笑容,又听他道,“还请大皇子接旨”见司明景墨要跪才含笑说道,“皇上特念大皇子身体不适,免跪了”
司明景墨点点头只听那太监宣读道,“天道盛赐,九州华喻:朕之爱子司明景墨,多年來征战沙场建功无数,今不幸重伤朕心之悲痛,进封恭亲王,赏黄金万两、锦绸千匹,赐居鸣逸轩”
“谢父皇”司明景墨行礼恭敬的将圣旨接过,道,“有劳公公了”
“恭喜大皇子,这样的殊荣可是天大的恩赐,进封礼在三日后举行”那太监脸上都快笑出了褶子,眉眼如花的拜了拜命人将封赏的东西放下,便出了鸣逸轩。
南宫沐雪环着金箱走了一圈打开箱子里面都是金闪闪的金子,笑道,“加官进爵、赏金赐银,他把你抬得倒是很高”
鹰目看着那层层宫墙,司明景墨冷冷道,“我若真是一个贪图名利的人,兄弟们流血舍命这么多年换來这些无用的东西倒也真是便宜……”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事向來都是用成千上万的人來去成全一个人。
南宫沐雪每日都会去鸣逸轩,明着是照顾司明景墨暗着是去蹭饭,吃的美美的回來还能将剩下的糕点带回來给顺心顺意二人,几个人相处的甚是融洽。
日子到了正月十五,南宫沐雪从鸣逸轩回來已经是下午,几个人又出去游了会儿园,冰天雪地虽是沒有花草但林立的各种冰雕也甚是好看,再加上流光溢彩的花灯整个皇宫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回到殿中差不多已经是黄昏,桌上摆着几个扎好的竹制花灯架子,应该是内侍监的人下午送來的见沒有人便放在了这桌子上,顺心这才想起正月十五要放花灯,便对南宫沐雪说道,“奴婢竟然忘了,在北境人们都喜欢正月十五放花灯,公主要不要放一个?”
南宫沐雪听着倒也喜欢,手中把玩着那扎好的花灯框架,疑问道,“你们这冰天雪地怎么放花灯?”
“公主不知,咱们怡情园中贯穿着一条温泉,百米之内都暖入春夏,宫女太监们平常用热水都是从那里打的”顺心浅笑着道
南宫沐雪听着倒真是新奇,温泉这东西她还真是听过沒有见过便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公主会做花灯么?传说只有亲手做的花灯才能灵验呢”顺心笑道,这边顺意已经拿來了做花灯的用的材料,为了省事各宫都有内侍监送來的扎好的花灯架子。
南宫沐雪摇了摇头表示不会,道,“南国倒沒有这个说法”
顺意展开一张白纸道,“公主喜欢什么图案不如在这上面画出來”
南宫沐雪努努嘴表示头疼,丹青笔墨之类的她向來不擅长,别说绘什么花虫鸟兽就连简单的枯枝小草她都不一定能画出來。
微皱着眉头犯了难,若是让她绣什么东西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南宫沐雪伸出自己的右手左看右看不禁觉得这双手实在不适合拿笔研墨。
顺意已经将笔墨研磨好就等着南宫沐雪动笔,两个丫头以为久负盛名的南宫沐雪定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不禁用几分期许的目光看着南宫沐雪,南宫沐雪将二人的期待看在眼里看若是不画难免失了她这个南宫公主的颜面。
便硬着头皮拿起笔,用笔稍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思绪一番,抬臂挥笔潇洒的写了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宛如符咒似得。
顺心顺意看着南宫沐雪潇洒流畅的架势心中已是仰慕,看在宣纸上字体优美苍劲连反着看都这么好看,南宫沐雪气定神闲的将手中的逼放下,低头看对自己的的杰作甚是满意,再看顺心顺意满目的崇拜便几分得意的接受着顺心顺意的赞许目光
顺心顺意凑凑脚步绕过案台低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道,“公主这……画的什么?”
从寒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便‘扑哧’一下笑了出來,但碍于南宫沐雪无比凌厉威胁的眼神便同样赞许的看着那宣纸上面的字迹,骄傲道,“这是公主的名讳”
‘不读诗书,不善丹青,不摸琴棋书画,不做针线女红’这是南宫沐雪从小的信仰,奈何司明景墨的出现让她折了一条,好在她绝顶聪慧一只绣花针绘尽千花百景,南宫沐雪心中甚是骄傲觉得自己不过不屑于去争其他的头筹,若是她愿意定是天下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