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褚府,苏子烨带着善文一头就扎进书房,把门关的紧紧的,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崔秋蝉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在贵妃榻上睡了,等到日头都落山了,善文也来传话,说是大人今晚很忙,让夫人自己用膳,不用等他了。
崔秋蝉抬眸看向书房,几个时辰过去了,那里依旧紧紧关着门,看来今日的事是很重大了,也没想着等他了,就叫来冬梅布膳。
吃饱了,消了食,也就直接进湢室里沐浴,静静地让冬梅来给她绞头发。
冬梅的手很软又轻,绞得崔秋蝉很舒服。
想起今日见到了老爷,冬梅边绞边说:“小姐,今日看到了老爷,平平安安的,我都激动坏了。”
眼前浮现老爹在狱中的样子,崔秋蝉轻轻点点头:“嗯,总归老爹不用在牢里受太多苦,可是…”可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老爹总不能总在牢里待着,唯有劫狱才是出路。
当然,后面隐去的部分也是不要让冬梅知道,这丫头怕是会担心过头去。
冬梅又继续帮崔秋蝉绞着头发:“小姐,只是老爷他们也不能总在里面待着,我们是不是要多求求姑爷,我瞧着整个衙门的人都听他的,他说话是有用的。”
“哎~”崔秋蝉轻轻叹口气,有些精神还是要给冬梅灌输的,于是示意冬梅停下手,崔秋蝉坐直了身子,拉着冬梅的手,让她坐下来,平视着冬梅,然后表情似是无奈地道:“冬梅,我们镖局的事该是我们镖局的人来解决,而不能总寄希望于别人,就算他是姑爷,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由他解决,你听懂了吗?”
冬梅看着崔秋蝉,崔秋蝉眼里的那份坚定是不容动摇的,也听懂了小姐就是不想靠着姑爷,但是他们不都是夫妻了吗?不是一体的吗?怎么就不可以靠姑爷呢?虽然但是,冬梅还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崔秋蝉这才放心。
也早早爬上床去睡觉,她的计划还要继续,明日一早还是要去镖局习武。
崔秋蝉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起床时,伸了伸腰,摸到了身边的位置,没有一点温度,心里奇怪,这是苏子烨昨晚没回房吗?
什么事让他这么烦忧?
不过苏子烨的事大抵和自己无关,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她要赶着去镖局。
收拾妥当,崔秋蝉带着冬梅刚走出房门,就被善文迎头遇上,善文也是满脸憔悴,一整晚没睡的他胡子都长出来了也没时间刮。
冬梅顿时睁大眼睛看着善文这张邋遢的脸,想不到,这一向干净整洁的善文也有这副面貌,下次可以嘲笑他了。
见着崔秋蝉,他上前行礼,恭敬地请崔秋蝉回房,才上前道:“少夫人,大人吩咐,今日有事,您不能出府。”
“什么事?”这苏子烨的事关她什么事。
“今日午时摘星楼,大人要宴请南疆四公主,所以,少夫人要与大人一起出席。”善文把话一次说清,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