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钱,医药费我出!”中年男人急声说道。
易焓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道:“少爷我可不差你这点钱!”
“那……那……”中年男人害怕起來,易焓浑身散发出野兽般凌厉的气息,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少年显然不是好惹的角色,男人抹了抹额头上渗出來的冷汗,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都是误会,这钱……这钱我不要了……不用你们赔了……”
说完就战战兢兢地站了起來,肩膀却忽然被人扼住,中年男人吓的立即变了色,连忙讨饶道:“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少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求少爷放过我吧!”
易焓扑哧一笑:“大叔,瞧您吓的,我又不会把您怎么样?”
那明媚的一笑让中年男人失了心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而已又能把他怎么样?看來是他紧张过度了,中年男人干巴巴的一笑:“那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焓摇头,淡淡的说:“我欠你的已经赔给你了,现在该轮到你來偿还了……”随即眸子一冷,开口说道:“南姝伤的是左腿,把他的左腿给我废了!”语气平静轻快不带一丝的感情。
中年男人骤然睁大了双眸一脸惊恐的看着易焓,“不!不!唔……”
他的呼救声还未來得及喊出來便被人捂住了嘴,抓住他的两个西装男将他拖到了一个银灰色的保姆车上,易焓捋了捋额前仍旧湿黏的刘海,转身走进了医院。
vip超豪华病房里,南姝正在昏睡着。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病服,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浅蓝色的病人服袖子被撸至她手肘上,露出一截包裹着纱布的手臂,西蒙正站在一旁守着,听到开门声连忙转身,“三少。”
易焓浑身冷凝的走了进來,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手臂上只是擦破了点皮,腿上的伤口比较严重,不过还好沒有伤到骨头。”西蒙回答道。
“她的昏迷是因为发烧,已经打了退烧针,应该很快就会醒來的。”
易焓点头,西蒙看了看浑身仍旧湿漉漉的易焓迟疑地说:“三少,你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易焓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去gucci给我买一套西装,衬衫要valentino的。鞋子要bottegaveneta黑色。”
西蒙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却听易焓又说道:“外面有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你拿去开吧。钥匙在裴城手里。”
“是。”西蒙应了声随即欠身离去。
易焓目光注视着南姝,她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本是苍白的脸色因为发烧而有了一抹别样的潮红,因为这抹潮红也让她格外的动人起來,易焓抬手抚摸着她莹润滑腻的脸颊,几天沒见,怎么觉得她好像消瘦了许多?这个女人总是轻易的拨动他的神经,天知道在何文秀说她出了车祸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多害怕,害怕就此失去她。易焓微微眯了眼睛,琉璃色的眸子里风起云涌,他才刚刚得到她,对她的兴趣还是很浓厚,这,才是他害怕的理由吧?害怕还沒有玩够她,她就这样死了。
眼前的美人儿羽睫微颤,嘴唇微微噏动着,易焓唤了声:“南姝!”
南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迷茫随即对上一双琉璃色的双眸,怔忡了半响才带着询问的喃了一句:“易焓……”
易焓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沒有退,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南姝摇头,目光透过易焓落到头顶的奶白色天花板上,这柔和的暖灯,柔软舒适的大床,还有易焓的身后的灰色丝绒沙发让她有些迷茫:“这是哪儿?”
易焓笑了笑:“医院啊!”
“医院?”南姝仍旧有些狐疑。
医院怎么会这么豪华,看起來明明就像一个私人住宅一样。
“等明天你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家。”易焓接着说道。
南姝抿唇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说道:“那个人呢?”
“哪个人?”易焓疑惑的问。
“就是那个撞我的人,你沒有赔钱给他吧?”南姝紧张兮兮的问。
易焓呼了口气:“给了他一些钱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见南姝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便笑了笑,无谓的说:“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说。”
易焓轻轻的点了点南姝的鼻子,卫衣的袖口带着咸湿的气息掠过南姝的脸颊,南姝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湿衣服,头发也有些湿润的贴在鬓角,连忙说道:“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啊?会感冒的,赶快去换一件吧。”
易焓抿唇一笑正欲开口便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于是便转而说道:“进來吧!”
房间的门轻轻的开了,一身灰色西装的西蒙走了进來,手上还提着几个纸袋,走到易焓面前说道:“三少,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