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日头沒有中午那般的炎热,此时倒是觉得恰到好处,暖暖的。
白桦从书房走出后并沒有前去客栈,他知道若儿只是有事要和凤无极商讨,识相的他自己走了出來。
虽然不知晓凤无极和若儿的关系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客气,说白了就是冷淡。
书房里,凤无极看着坐着的水霖沫,还是沒什么好脸色,这主上生死未卜的,主上的心上人却带着个男人回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小姐沒事的话先行离去吧,本城主还有些事!”凤无极冷冰冰的下逐客令。
水霖沫心中的疑惑终是提了出來,定定的看着凤无极,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下决心。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问。
“你主上是谁?你知道你主上的身份吗?”
主上是谁?笑话,主上是沧渺!这问題还问,凤无极冷嗤道:“水小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前脚离开主上后脚就带了另一个。”
语气中的轻蔑让水霖沫微微一愣,不过也算是知道凤无极为什么忽然对她这般态度了。算了,这些事她沒有必要对凤无极解释,这是她和辰之间的事。
水霖沫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你知道沧渺的真实身份吗?我问的是真实身份!”
此话一出倒是让凤无极微微一愣,不过很快镇定的凤无极看着水霖沫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知道的。”
心中疑惑的想,主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主上有真实身份吗?
心里虽然那般疑惑,但是面上却沒有显露出來,继续对水霖沫说:“水小姐的问題已问,本城主已答,水小姐请吧!”
水霖沫离开了凤无极的书房,走出凤府的时候,看见白桦在门口等着她,只一眼水霖沫竟然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见到过。
“走吧,客栈我还沒去定。”白桦说着,不时的看着水霖沫,似乎她沒有问到她想要的答案,若儿看起來不是很高兴。
白桦什么都沒问,静静地喝水霖沫并排牵着马走着。
來到了客栈,开了两间房,水霖沫许是累了,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白桦去叫她吃饭的时候,水霖沫已经睡熟了。
轻轻地将水霖沫抱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坐在床榻前看着熟睡的人,她似乎在梦里面梦见了什么,小嘴嘟着,看着有些委屈,喃喃地说着话,白桦仔细一听,听见的是水霖沫在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都打仗了……”
白桦为水霖沫掖了掖被角,转身关好门出去了。
虽然他们是世外的家族,几十年甚至是百年不曾涉足天下朝局纷争,但是这些朝局知识却是他们的必修之课。父亲说过,不出世则以,一出世便要为民祈福。
当年纳兰家族就是前车之鉴,虽然不清楚当时纳兰家到底是为了何事落得水姨从此沒能活着回到纳兰家,就连若儿的记忆都洗得一干二净。
年幼时,父亲族人不允许他出去,那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封封消息传回來,看着上面写着若儿过着的日子,从大婚被羞辱到婚后被送去秋水阁再到失去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因为父亲说这是若儿的命。后來若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比以前开朗活泼,这样的若儿是他想看到的,至少这时候的若儿是幸福的,是脸上有笑容的。
唯一十一年沒变的是,若儿对他毫无记忆。
白桦去了裁缝店为水霖沫买了套衣服,折回客栈放下之后去了凤府。
此时的凤府
凤无极差点沒哭出來,看着眼前的主上,主上还活着,主上沒事!
“主上!”凤无极的声音听起來很欣喜,那日之后他们在东璃边境的那个峭壁之下搜寻整整半月有余。
凤无极忽然想到今天水霖沫和白桦的事,不知该不该告诉凤无极,同时又想起水霖沫问的,主上的真实身份。
凤无极准备开口的时候,有人來禀告,说是有人前來拜访。
东阳堇辰自然也在书房之内,凤无极看清來人时,微微蹙眉,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他还沒向主上提起他,他倒是自己來了。
白桦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书房里的两个人,凤无极是白天见过的。旁边喝茶那位一袭雪白衣袍、玉面寒烟,想必就是沧渺阁阁主沧渺。
“在下白桦!想必这位便是沧渺阁主!”白桦直接略过凤无极,看着沧渺。
东阳堇辰缓缓放下茶杯,对眼前这个人已经大致知晓了,白桦,白家第一百五十八代嫡系子孙,是…是丫头娃娃亲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