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吴奎的详细资料,我要吴奎的所有能见到的资料!”东阳堇辰觉得右眼一直跳,跳个不停。
回到客栈,东阳堇辰不停的查阅关于吴奎的资料。
前篇一律,这吴奎,说不上是百分之百的好官,但是却也年年造福乡里,在百姓心中还算得上是个好官。
可是为什么记官沒有记载过他白天从老人口中得知的那件事,那可不是小事,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却丝毫沒有记载,朝廷不曾听过一丝一毫的风声。
这到底是为什么!
放下资料,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正准备倒茶,忽然见凤无极出现在了眼前。
“无极怎么來了!”他不好好在凤城待着來这里做什么!
“主上,属下这不是无聊得紧,听说这儿发生了有趣的事。这不,属下刚來就给主上呆了个礼物!”凤无极谄媚的笑着,随后飞身而出,不消片刻提着一个打扮和府中其余仆人别无二致的男子进來。
“咯,就是这个!”他刚刚才來到这里,不成想却见着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偷看。
东阳堇辰看着此刻跪在地上的男人,眉头一挑。
“说吧,你是谁!”坐在椅子上,呡了一口茶,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凤无极多动症发,拿着资料看了看,撇撇嘴,“吴奎!那个无头尸?”
地上的男人身子一顿,脸上的表情算是很丰富,看得东阳堇辰很是满足。
那样丰富表情的脸,有趣!
“你到底是谁!”东阳堇辰提高声音问。
地上跪着的男人低下头不言语。
东阳堇辰放下茶杯起身看着地上的男子,“好,你不说。我來替你说!”
走到灯前,拿起剪刀轻轻剪了剪灯芯,让火燃得更旺。一边挑着灯芯一边悠悠的说:“贞元年间,武举考试第一。官职三品将军头衔,贞元十年,率兵固守边境,保卫家国忠贞不二。这一保卫便是五年,五年兢兢业业,造福乡里。贞元十一年,守将性情大变,开始干起了铸银造钱的勾当,在贞元十三年此事被一村民偶然发现,屠其全村。随后大兴土木,名曰造福乡里,还为逝者大修陵墓。建桥铺路,一时间民心向。”
负手立于跪在地上的男子,厉声问:“吴奎,你失职之责该当何罪!”
地上的男子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东阳堇辰,入眼一副玉面,看不见模样,但是身上的气势去却让他折服。
此时凉笙赶來客栈,想和东阳堇辰商量些问題。
一进门却看见地上跪着这么一个人,而东阳堇辰厉声问的话全数入耳!凉笙愣在当场!
吴奎,吴奎不是死了吗?
眼前这人是?
凤无极对凉笙行礼道:“王爷!”
地上的人一听这声王爷,一看凉笙,顺时泪眼汪汪,大哭了起來!
口里不停的喊着罪臣有罪罪臣该死!
“你且说说这件事的始末缘由!”东阳堇辰等人坐下,凉笙问。
虽然心中对这个吴奎还是心存疑惑,同时对东阳堇辰也是疑惑。他把资料送过來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察觉了这么多!真是神人!
地上的男人跪直了身躯,先是朝凉笙跪拜了三下,这才开始说:“罪臣吴奎容禀,刚刚这位公子说的都对,贞元十一年某一日夜晚,罪臣在庭院和属下商议铺路事宜,就在那时有人忽然出现,在罪臣措手不及之下属下被杀,罪臣被囚。那人将属下关在这座小院的底下暗牢里,日日前來看望,那人都是黑衣黑面,看不清脸。这一囚,罪臣也不知在暗牢里呆了多久,日复一日,不见阳光。前段时间罪臣趁着看守罪臣的人醉倒之后设法去的钥匙后方才逃出暗牢。”
说着老泪纵横,“再出來,我对眼前一切都陌生到顶点。我暗中躲藏,多方打听得知了我这些年在暗牢里,那个假吴奎所作所为,甚是气氛。正巧那日他娶妾,喝得大醉,我潜进新房将新娘迷昏放在外面,一不做二不休将其杀了……”
“罪臣该死!罪臣有罪!”
“那你为何将其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又为何将其尸首盗走!”凉笙问。
“罪臣只是将人杀死,并未将其头颅阁下,罪臣怎么会做那种晃动人心的事!”
“你下去吧!”起身站在吴奎身边,虚扶了一把吴奎,实则扣住吴奎的脉微微把了一下,“无极,好生好看着。”
凤无极带着吴奎离开了东阳堇辰的屋子,屋里又只剩下东阳堇辰和凉笙。
凉笙疑惑的看着东阳堇辰,问:“阁主是如何知晓这个人是真吴奎,而那个人是假吴奎?阁主又是如何确信此人言说之事乃是事实?”
“他说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盗尸的人的确不是他。”扭头看着凉笙:“我在无头尸上洒了无色无味的追踪粉。刚刚我已经试探过了,这个人不是盗尸者。”
“那阁主又是如何确定他说的是真的?”
“一同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两人來到了传说中的暗牢,很浓的恶臭味,和吴奎身上的味道一样。走进吴奎呆的暗牢,扑面而來的是苍蝇,是酸臭味和恶心的味道,暗牢的一角堆满了粪便,想必那是吴奎方便的地方……
东阳堇辰看着墙上一个微小的洞,了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