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份执念,需要多久?一个月?一年?五年?还是一辈子?岳无涯转身看了眼自己锁起来的秋水阁,就那么看着,这小小秋水阁原本是他最不愿来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最割舍不下的地方,岳无涯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岳无涯看着秋水阁,沐水玥看着岳无涯。树上的离歌看着这一对人,不由得叹息道:“谁说涯是薄情之人。”
明明那么深情的一个人,若不是当初把对沐水玥的情看得太重,又怎会伤了水霖沫,将水霖沫彻底推开。若说没深情,又怎会这般情殇。
这爱情呐,伤人伤己……
“离歌!”离歌的一声叹息,清晰的传入岳无涯的耳朵里,一声轻呵,有些愠怒,瞪了离歌一眼。
离歌暗道不好,嬉笑着从树上跳了下来,糟了糟了,发现了涯的软肋,还看见了这么脆弱的他,会不会被发配啊!!!
他才不要,他还要带孩子逗妻子呢!
“涯,我啥都没发现,我、我先走啦!”说完还不等岳无涯开口,一溜烟的消失在秋水阁门口。
沐水玥站在树下,搅着手帕,泪水打湿眼眶,不知是在哭什么。
这份爱,好像给他带来的并不是幸福,而是枷锁。
岳无涯并不知道沐水玥此时的想法。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佳人却不知在何方了……
沐水玥等岳无涯离开后才走到秋水阁门口,看着上面的牌匾,眼里闪过惊艳,原来自己从未认真的了解过水霖沫,原来她是一个珍珠,当时真是看错了。
水霖沫,若我们不是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是不是我们会是最好的闺中密友?沐水玥不禁这样想到。
这边的水霖沫吃得真开心,虽然有些丢脸,被辰领回家,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至少辰是相信他的!
不由得想到如果当初岳无涯也信水霖沫,那是不是古代的这个水霖沫就不会死,那她也就不会穿来,也就遇不见她死去的男朋友了。这就是命,注定的。
“丫头在想些什么呢?”辰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站在窗前发呆冥想的水霖沫,问道。
“你说,如果你当初没有死,而我也没有在地震中死去,会不会我们现在在二十一世纪也活得好好的!”
东阳堇辰一愣,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水霖沫,然后缓缓说:“丫头,我爱你,的的确确爱你。但是我却不敢肯定要是我们活在二十一世纪,我们是否能像现在一样幸福,或许我们也会在一起,但是我们要为了买房买车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为了生活,我们都在忙碌,二十一世纪太浮躁,我不能肯定如果我们都在二十一世纪,我们彼此还能像现在一样如此珍视对方吗?”
上前将水霖沫搂在怀里,“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这里同样充满危机,甚至是危机四伏,但是在这里我们至少眼中只有彼此一个,因为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特别的,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在这里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宠你爱你,我不近可以让我爱的人幸福,也能创造幸福给东璃的百姓,所以,不要说那些傻话,我一直陪着你,守护着你!”
世界不管怎么样,我都将守护着你,因为你是心中的唯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凉笙本来是来找他皇兄商量些事,不成想一进来便看见相拥的俩人,马上背过身去。
水霖沫条件反射的弹出去,尴尬的看了一眼凉笙,快步退到门口,“你们聊,我、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说完就跑了。
屋里的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凉笙戏谑的看着笑开怀的辰,“皇兄,我终于知道你曾经说你缺失的部分是什么了!”
当年他还很小,皇兄总说,她,我遗失的肋骨,找不到她,我这一生都是残疾了。
后来皇兄为了救他,受伤,只能靠药物养着,天下无数名医都说没救了,但是他知道,他的皇兄没事,他的皇兄会好的,因为皇兄昏迷前曾是那般的挂念那个女人,即使那时候他不知道皇兄挂念的是一个女人,但是皇兄始终是有挂念的人,他赌了一把,发了疯的帮皇兄找那个皇兄心尖尖的人,这一把赌赢了,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