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稀稀疏疏的星星挂在很很静很沉的天际,那微弱的星光一闪一闪的就像刚睡醒的孩子时而睁眼时而闭眼。
几堆篝火为这沉寂的夜添了几许热闹的气氛,秋风吹着火苗向西飘,枝头的枯叶在火光和星光照射下红着小脸跟这个沉寂的夜打着招呼。
辰和霖沫围着一堆篝火,其余的暗卫本来是在夜里藏匿起来的,可是霖沫觉得太冷了,怕他们感冒,便让辰叫他们也和他们共同点一堆篝火围坐起来,霖沫将头靠在辰肩上,在现代这是很常见的行为,辰笑着捋了捋霖沫被风吹散的发,那了自己的披风给霖沫披上,看着火中的已经被烧成炭的木头,辰看着霖沫:“丫头,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回东璃,大莫约晌午就能到了。到时候可以更好的为水彦疗养,放心,有我在他没事的!”
霖沫抬起头握着辰的手:“嗯,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成这样子,就是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哪儿?”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加解不开的皱眉。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辰安慰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找了这段时间,硬是一点水仲天的踪迹都没有发现,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辰真的有些疑惑,这水仲天到底是如何消失在这地毯式的搜索和寻找的,到底是怎样躲过这一切查找的,消失得好像这世间没有水仲天这个人出过古滇似的。看来这江湖上查找一个人,还是其他更方便些,眸子暗了暗。
“辰,你说哥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傻丫头,不要想了!等过几天水彦醒了,再问不是更好吗?”
辰的那一堆暗卫一个两个的把眼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火红的火苗上,个个无不难熬,在这儿围着火看你们卿卿我我,还不如去那树上吹冷风来的痛快!主子,难道你不知道画面太美,闪瞎我们的眼吗?
辰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烤火的却在咳嗽的一个暗卫,淡笑着说:“需不需要我给扎一针!”说着一枚金针就已经飞出扎在刚刚咳嗽的暗卫的穴道上,顿时他就发不出声音了,周围的暗卫第一次如此放浪形骸的大笑着,果然,主子还是厉害!咳嗽都不行,这也太那个啥了?
霖沫拉了拉辰的衣袖,惊喜的看着辰崇拜的说:“哇塞,辰有武功了耶,好棒好棒!”
“不过,辰,用针点穴是不好的,辰把针收了吧!”拉着辰的手指着那个暗卫身上的那根金针温柔的说。
辰很是听话的一吸就把金针收了回来,放好,然后看着正在盯着自己金针盒子的霖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就在辰的那些暗卫都在心里感叹一句,还是这水姑娘有办法,这主子真听水姑娘的话,水姑娘说用金针扎人是不好的,主子马上就把金针收了,霖沫不知不觉中变的更加善良了,可是这善良二字还没在大脑停留几秒钟,就听见霖沫来了句:“辰,改天你也教教我吧,以后要是谁惹我,我就飞金针扎他!”
几个暗卫顿时满头黑线,这主子的女人可还真就不是常人!
霖沫指着刚刚被扎的暗卫,看着他一脸黑线的样子问辰:“辰,他好像还想被扎!”
话音落,那个暗卫刷的一下就飞上了树,然后在树上说着:“属下可算见识到什么叫主子的金针只为心上人了!”
这次倒是辰噗的一笑,然后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暗卫,说着:“树上舒服,那就在树上值班吧!”
“辰,咱们要不来唱个歌什么的,这样一夜就过的很快了!”霖沫提议道!
“嗯,也好,好久没有听过丫头你唱歌了!”
霖沫嗤嗤的笑着说:“这首词是我自己填的哦,人家是第一次填词,所以你不可以笑话我哦!”
“保证不笑,丫头长进了嘛,还会填词了,那为夫给你伴奏如何!”
“是华胥引的调哦,不过我想听辰自己根据我唱的词来编曲!”
“好,没问题!”
霖沫起身,站在篝火旁,看着辰缓缓唱着,声线很是清脆,清脆中带着那种隐隐的哀愁和懊悔:
“描一画唤三世梦浮华
书一笔字书的梦里泪几撒
雨打落青花寒潭影升华
一滴清泪凄诉乱世成沙
城墙祭奠这末世一瞥入画
古琴声奏下这一曲半生离霞
一语落花的曾经谁许人家
谁放不下
忆一场他殿前茄笳
歌一曲曾经如画
雨泠泠下没了半个她
半截浮生殆尽韶华
忆一场他执笔思雅
书一笔青史风华
雨泠泠下没了半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