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受着独属于河边夜晚的湿润的风,严力叹了一口气。
哎。
每次熄火都很凶险,虽然只经历了两次,但严力能够预见自己在之后的日子里苟且求生的状况。
也罢,为了活着,不寒碜。
把脚伸前去,用力刮了一下公交车的台子,就好像鞋底有泥土什么的。
其实并没有,严力只是在以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公交车的车窗突然关闭,之前的风消失不见,被隔绝到窗外的世界。
可实际上被隔绝的是他们,而不是风。
严力现在越发觉得这辆公交车就像一个棺材,棺材外是活人的世界,棺材内是死人。
衣服破烂的那只鬼再次上车,驼背的老人倒是不知所终。
下车了吗?
又是一起灵异事件爆发。
不过这一切都与严力无关,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操心以后的事。
看着自己的手心,依然是血肉模糊,不过不再流血了。
现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的全是鬼血,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流出来。
上了车以后那枚铜钱已经安静下来了,不需要鬼血的压制。
一枚铜钱静静地躺在严力的手中,这枚铜钱略微有一点锈,不过并不严重。
一个字都没有刻,没有像开元通宝这样的字样。
不过不刻倒也正常。
鬼可不会给自己纹身。
接下来为难严力的问题在于,这枚铜钱应该如何处理?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黄金容器,难道要他把这只鬼再放生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