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过去抱住她,若水与刘白一同想要摸她右手的脉搏,落后的若水厌恶的看了刘白一眼,走到另一边,拿起曹晶晶的左手。
见他们先后放下,两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刘陵揪着心道:“怎么回事?”
确定若水不语,刘白看着曹晶晶的脸,道:“气血两虚,受惊过度了吧,让她好好休息。”
刘陵先将曹晶晶抱到床上,而后揪住纳闷不已的若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若水脸部的肌肉抽动,颤抖道:“你不是全都听到了,还问。要不是你毁了我的地图,我就不会找这么久,她就不会出事,你这混蛋。”
眼看着他们又想大大出手,刘白不轻不重道:“你们想她一辈子醒不来,大可以在这里打。”看了一眼正在把脉的思容,边往外走边道:“世子他应该知道要怎么做,麻烦你告诉皇上,他要怎么做。”
刘陵的目光转向思容时,思容躬身道:“启禀皇上,娘娘她需要绝对的安静,请皇上不要打扰。”
“知道了,朕就在这安静的陪她。”
“皇上恕罪,若要娘娘苏醒,从现在开始,除了奴婢之外,任何人不能靠近娘娘,连寝宫也不能靠近半步,请皇上成全。”
刘陵疯笑着看着思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断子茶那会儿,还有前些日子的假死,朕都一直陪着她,现在。你既然说不能陪着?”
叹了一口气,若水拍着他的肩膀道:“断子茶那会儿只是普通的昏迷,一般地疗法就够了,现在,交给慕容姑娘吧,贤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会醒过来的。”
“多少时间?”
“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
明明也很担心,却这么淡定自若。思容在心里佩服了若水一把,回答道:“回皇上话,娘娘若是一个月后还不能苏醒,奴婢也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
“走吧,就一个月,不行的话,我来救,你还有很多奏折要批呢?”
直到刘陵被若水拉出很远。安丽和曹玉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追了过去,口里喊着“皇上”,到了门口,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相互“哼”了一声,背对着背。走回自己的寝宫。
思容看了一眼其他人,“你们也回去吧。”
傻妹依依不舍,想开口说什么,被青儿等人带走。思容摸着曹晶晶的脸,感叹道:“何苦要把自己伤心成这样,难道你还不懂,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吗。只要是他想要的,他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感受,亲人不过是一枚可以使用地棋子而已。”仰望着天上的圆月,刘陵不自觉的漫步到南贤宫门口,二十天有余,他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不让自己冲动的打扰到曹晶晶的治疗,他连南贤宫也不迈进。整日整夜的守在宫外。每隔一两分钟,都要派人进去打听。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将他变地憔悴不堪,犹如一丝游魂,围着南贤宫飘荡。至于朝政,还是“皇上”在处理,就是这个皇上有时候平静的像一滩水,有时候活跃的如同五月的烈火。若水“皇上”还经常跟刘白“皇上”吵的不可开交,理由只有一个,朝政划分不均匀,都埋怨自己做地要多。
去年这个时候,他出宫去看望好友,再次见到了那个他认为最有趣的人,身着男装,步入青楼,对着一首不明白地曲子大声喝彩,对着一个蒙着脸的女子大献殷勤,与男人苦苦相争,最后大打出手。
刘陵往门缝里窥探里面的情况时,夜空下传出悠扬的琴声。
“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正是他们在宝月楼相见时,冷月弹奏的曲子,刘陵四下望了望,瞥见头顶的明月,顿觉事情蹊跷,慌忙赶向东宫的方向。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空荡地寝宫中,思容累趴在床头,歌声传入,曹晶晶眼睛动了动,流下两行泪水,突的立起上半身,口里念道:“冷月姐。”
“自古男儿多薄情。”望向歌声传出的方向,眼泪不断的往下涌,曹晶晶不顾思容的阻拦,执意寻着歌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