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一句话,雅妃很识相、很无所谓的派人接曹晶晶回储秀宫。比起刘蓬的偷偷掉眼泪,曹舞则是在送她离开时,开心的流下热泪。
离开两个月多,储秀宫还是原来的储秀宫,秀女却少了一半。除了曹玉外,曹晶晶没听说有人被妃嫔接走,那这消失的十几人……曹晶晶心中苦笑,她是不是该备份大礼,去柳华宫谢谢柳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回到储秀宫不久,曹玉便让珊儿秘密的将她的东西送回,并邀她同游御花园。经过一场大病,曹晶晶清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没了先前的霸气,那种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目光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张小巧的脸,略带害羞的神色以及从容的淡定,波澜不惊的淡定。
跟曹玉看了一早上的花,只是听她赞扬了几句。曹晶晶也象征性的问了一些,诸如:在柳华宫过的好吗?吃的好吗?睡的好吗?
其余的时间,都在跟香凝恶补宫中的礼仪。曹晶晶不笨,真的,只要她花心思学,不管什么东西,她都能学个七八成,常跟自己说的一句话是,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不然,不可能学武功有小成,不可能跟着思容偷遍三将城的富豪,无一失手。
数数日子,刘陵走了有七八天了,再过两天就会回来,然后,便是正式采选。
这天,看着秀女兴奋的模样,曹晶晶对灵儿道:“有什么事吗?”
灵儿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与秀女一样兴奋。“姑姑说‘图腾轩的人下午会来储秀宫’”。
“图腾轩?做什么?”
灵儿边摘下曹晶晶的头饰,边道:“图腾轩是画师呆的地方,在正式采选前,要把秀女的画像呈现给皇上。主子,我帮你打扮的漂亮点。”说着,开始不停的忙碌,把她认为最好看的全都挑出来,并做了最好的搭配。
忙完后,曹晶晶肚子饿的咕咕叫,道:“好了吗?我饿了,有吃的吗?”
灵儿还是上下左右的看,为难道:“主子,很快就要画画了,您忍一会儿吧。”
曹晶晶被她的模样逗乐,摸着她的头。“好,听你的,不过,画完了呢?我要你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
“好,主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早点去,让画师画的好看点。银子带了吗?”
“带了。”在灵儿的带领下,曹晶晶首次踏进雅妃的住所。以前,她总觉得,德妃的南殿太过奢华。见过雅妃的北殿,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后宫钻。一个简简单单的画室,竟然有五间房那么大,不说里面,单就外面的地毯,比侍郎府中最好的地毯,还要昂贵几十倍,踩在上面,比21世纪的沙发还要舒坦。
画室前聚集了不少人,独独缺了雅妃,这样的场面,如果倩倩或安丽在,她会到,既然她们两个都不在,交给香凝处理就好了。一个好消息,曹晶晶到的时候,画师还未来,坏消息,曹晶晶是最后一个,连不住储秀宫的秀女,柳妃的红人曹玉都比她早到。灵儿的脸色因此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曹晶晶只顾着安慰她,一时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画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等这么长时间。其他人则是,一门心思全放在自己的妆容上。
曹晶晶站的两腿发软,眼冒金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秀女们开始躁动。
为首的画师长着一小撮胡须,走路有些摇头晃脑,穿着深蓝色长衫,像是有五六十了,曹晶晶却觉得他身上有股年轻人的活力。后面跟着三个书童打扮的人,最后一个要矮一些,大概是年纪偏小,全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情长相。
曹晶晶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宫廷的画师绝不会这么失礼,再看时,为首的老者快速的向她眨了一向右眼,曹晶晶震惊的脑袋一阵生疼,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香凝上前行礼,“李画师,这边请。”为首的点点头,四人跟着香凝进了屋子,后面三个,走路的样子,明显很紧张。
画师作画时,只有被画的秀女和身边的宫女可以进去。动作跟一般的画师比起来,快了不少,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完成一张。可惜的是,曹晶晶排在最后,轮到她,已过了一个时辰多,在心里埋怨了很多次,早知道应该在房中吃完饭,睡一觉才来。画完的秀女脸上都带着笑容,想必画师画的不错。
只剩曹晶晶一个时,灵儿扶着头重脚轻的她进去。在白色的屏风前,放在一把椅子,入坐时,曹晶晶不顾灵儿的阻止,急忙开始揉自己的双腿。
斜对面坐着的“李画师”“咳”一声,继续晃动他摊着的右手。灵儿将曹晶晶的脸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