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又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被人抓走了!”
听完这话,黑衣人面上微微一僵,猛地挺直身子喝道:“什么?!”
“爹,小心!”喊话的,正是一直站在阶上观望的西门浩。这边西门浩一边指挥着下人去救火、寻儿子,一边心急如焚的看着西门珹与白衣人的战斗。
黑衣人心神才动,玉清尘已然拔身而起,攻向了黑衣人,本来,他还以为叶初落是想害自己,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多心了,既然西门家的小少爷已经落在了叶初落的手中,西门家这些人,断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这个时候,再不找找这黑衣人的晦气,他玉清尘岂非是傻了?
黑衣人方才失神便已觉出不妙,刹那间,漫天白衣如雪。眨眼间,玉清尘已攻出了十几招,招招不离黑衣人要害!
黑衣人冷哼一声,挥掌怒击玉清尘左肩,待玉清尘回护之时,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猛地攻向玉清尘的面门。玉清尘悚然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黑衣人凌厉的一脚已踏向了玉清尘的前胸,玉清尘钢牙一咬,竟是凭空挪了出去。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紧追不放,眼见得就要击在玉清尘身上,一道寒光乍然逼向黑衣人。黑衣人若是逼着玉清尘不放,则必然会被寒光击中,权衡利弊之下,黑衣人不甘心的撤了回去。再看时,玉清尘身旁已多了一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眉宇清明,眼神犀利,俊秀中更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他就那样站在玉清尘的身边,没有丝毫的畏惧,眼神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讥诮。
“老匹夫,你敢伤我玉哥哥,我和你没完!”那少年一开口,便是直冲黑衣人,说话间便要动手,可是,他的身子待要动时,却已被玉清尘牢牢抓住。
黑衣人西门珹眼中精光一闪,两道寒光如刀一般盯到了那少年面上:“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野杂种,敢到西门家撒野!”
少年自玉清尘手中挣脱出来,一脸傲慢的望着黑衣人,嗤笑道:“野杂种在骂谁?”
黑衣人冷笑道:“自然是骂你!”
少年悠悠一笑,慢吞吞道:“野杂种在骂我,好个没教养的野杂种!”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老脸一黑,恼羞成怒道:“臭小子,看老夫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块!”
少年施施然摆摆手,讥笑道:“你若敢动我一分一毫,你那宝贝孙儿,便要去见阎王了!”
玉清尘啼笑皆非的看着叶初落与黑衣人唇枪舌战一番后,把黑衣人气得七尸暴跳,禁不住要笑,这一笑不要紧,竟是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叶初落面色一变,忙收了耍弄西门珹的心思,关切地望着玉清尘道:“玉哥哥,你怎么样?”
玉清尘轻轻摁住胸口,摇了摇头:“没事。”
叶初落抬头看了看东方日渐明朗的天,随之转向黑衣人:“今日这笔帐,你给我记好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那喷火的眼神告诉黑衣人,这个少年要他西门家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轻。
黑衣人心头没来由的一怔,就在刚才知道那个青年是圣水宫的人的那刻,他也没有这般恐慌过,为什么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竟能带给他这般震撼!不能,今日绝不能放这少年离开!这样的气度,他日若得势,那还得了!
大手一扬,黑衣人沉声道:“传我号令,不惜一切代价,绞杀此二人!”
西门家众人顷刻间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玉清尘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落儿,你快走,我挡住他们。”
叶初落淡淡一笑,扶着玉清尘道:“玉哥哥,你先走。”语气果决,不容驳回。
“谁也走不了。”黑衣西门珹冷森森一笑。
叶初落面色不变,慵懒的笑了笑,斜斜乜视着西门珹:“西门家主为了我们,竟连孙儿的性命都不顾了,当真是大义凛然啊!”言语中尽是嘲讽。
西门珹阴阴笑道:“孙儿,我自然会去找,但,不是现在!”
叶初落挑衅似的一挑双眉:“哦?那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我出不了西门家的门,任是谁都寻他不到,你信也不信?”
西门珹面上阴云密布似是极度隐忍。西门浩却是隐忍不住了,急声道:“爹!哲儿可是你的亲孙儿啊!”
叶初落冷眼旁观,闲闲的敲着边鼓:“不过也没关系,你西门家反正还有别的儿子,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不是?”
“放屁!”西门浩额上青筋暴突,恶狠狠的看着叶初落:“我的儿若是有半点差池,我活劈了你!”
叶初落不知所谓的耸耸肩:“劈就劈呗,你凶什么!”
玉清尘登时无语,没想到叶初落无赖起来,竟也是这般让人无语。
望着白衣少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西门珹缓缓道:“你的同伙可以走,你不能走!”
叶初落悠悠一笑:“我本来就没想走。”说完这话,她转脸看着玉清尘,凑到他耳边到:“玉哥哥,骑上路虎,快走,最迟午后,听雪楼见。”
玉清尘还要不允,却听叶初落不悦道:“你再不走,我便再不认你这个哥哥!”
“纵是你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不会走!”玉清尘倔强的仰着头,不肯就走。
“那,玉哥哥,得罪了。”话一说完,玉清尘的身子却已然被叶初落推出了墙外。
“落儿!”墙外一声嘶喊,伴着疾驰而去的马蹄声隐隐传来。好马就是好马,叶初落此刻仍是有心情夸赞自己的马儿两句。玉清尘受伤不轻,叶初落自然已经看出来了,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自然是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否则,自己怎么有兴致来会一会这西门家身手最强的西门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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