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郑全余光瞥到正缓步走来的路西斯。
他眼睛一亮,跪着迎接路西斯走过去,血液顺着他移动的轨迹流淌成河流。
他像是不怕疼,在路西斯面前磕头不断。
“大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飘飘在外面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路西斯兴致不高,甚至骨子里流露出来些许暴躁。
本就冷淡的人此刻令人如坠冰窖,郑全讷讷地忽然闭上了嘴。
路西斯脚下不停,略过郑全上楼。
中间一个眼神也没给郑全。
安德烈鼻间呼出一口热气,面对着郑全龇牙咧嘴。
似乎对新鲜的手掌都不感兴趣了。
吴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飘飘把她扶起来再沙发上坐下。
吴婧擦了擦泪水,看到飘飘担忧的目光安慰似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想我女儿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想死。
飘飘生下来疾病缠身,宋家有点小钱,飘飘的吃穿用度张开都是最好的。
父母宠她,哥哥疼她。
她舍不得爸爸妈妈和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觉得她能够理解吴婧对于亲人极度不舍的这种心情。
飘飘会夸人但是不会哄人,她是病人,向来都是别人哄她。
自学了高中大学教材,智商并不低的飘飘又一次嫌弃自己嘴笨。
她默默抱紧了吴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