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恐惧涌上心头,于是立刻奔向他,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脊背那一刻,才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此时此刻他还在,她还爱。
突然被从后面抱住,程越泽落寞的心一瞬间被惊喜取代,想要反身将她拥进怀里,却发现她的小手攥的紧紧的。
“我又不会逃走,你攥这么紧做什么?”程越泽微微的侧过脸,对着身后的人儿说道,抬手握住她的手,“别那么用力,手会痛的。”
陶熏然不听他的话,只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要,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消失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沒有,不知道我会担心么?”
突然听到她近似告白的话语,程越泽一时间忘记如何思考,丫头的这些话,可比他期待的那句:“我想你了”更加让他开心。
“我只是想知道突然见不到我,你会不会想我。”程越泽捏了捏陶熏然的手,轻声说道。
陶熏然听到她的话,将手慢慢的放开,程越泽在她的手垂下去的一刻,牵住她的一只手,转身看向她。
“如果我承认自己想你了,那我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了。”陶熏然轻轻的伏在程越泽的胸前,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程越泽很想对她说,让她等自己,给自己一些时间,让她再相信自己一次,但是他却说不出口。
曾经他对她许下的承诺,都成为了陈年的债,他不想再轻易的许诺,这次,他只给她看结果。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程越泽边说,边抬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他知道陶熏然向自己迈出这一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冒着多大的风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尖充盈着她的发香,程越泽在心里默默的道,“丫头,即便最后,倾尽一切,我也不会再辜负你。”
陶熏然抬起头,用那对清澈的眸子看着程越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我自己想通了,不想再让我的心受委屈。”
“熏然,谢谢你!”程越泽用那对幽深的眸子,看着陶熏然,抬手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两人终于袒露心迹,陶熏然也不再面对程越泽也不再那么压抑,板着脸说道,“这些天你害我担心,现在这个账要真么算?”
程越泽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手上微微用力,又让她靠近自己几分,“要怎么惩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能拿來抵债的东西就两样,心已经给了你,那么还剩下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他突然戏谑的话语,惹得她的俏脸微红,陶熏然准过头,嗔了一句,“沒正行!”并不看他那邪肆的眸光。
“是你要找我算账的,那你自己说,要什么?”程越泽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要罚你多陪陪我。”陶熏然嘟嘟嘴说道。
“傻瓜,我搬來这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陪在你的身边么?”说完,在陶熏然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弯腰拾起刚才陶熏然掉落的钥匙,随手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陶熏然见状,想起今天他又私自闯进來,还吓了自己一跳,于是伸出手,“钥匙,交出來。”
抬手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拍了一下,程越泽笑着说了一句,“沒有!”然后迈着步子走开。
陶熏然微蹙眉头,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向沙发了。
坐到沙发上,程越泽抬手招呼陶熏然,“到这边來,我把钥匙还给你。”
陶熏然闻言,心下腹诽,这厮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但还是顺从的走向他。
走到近前,再次伸出手,这次还沒开口说话,已经被程越泽冷不丁的带了过去。
果然又上当了。
向一边挪了挪,陶熏然顺势躺下,头枕着程越泽的腿上,闭上眼眸,此时才感觉到安心,从今以后,她不会再退缩,一定要任性一回,哪怕是飞蛾扑火,哪怕最后迎來的还是无尽的悲伤与离别。
至少这一刻,她是感到幸福的,而程越泽也是如此。
“泽,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偷情。”
“两情相悦,我未娶,你未嫁。”
陶熏然闻言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好了。
“还沒有领证。”程越泽知道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她既然肯走出这一步,就是不在乎他有沒有婚姻的束缚。
就这样静静的待了一会儿,陶熏然对着程越泽道,“你刚回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又注意到程越泽脸上那微不可见的痕迹,抬手抚了抚。